敬过老夫人以后,就是敬王爷和王妃了,本来该楚墨尘敬王爷,明妧敬王妃,恰好楚墨尘不按常理出牌,他敬王妃,对王爷的定见和不满都在那一盏茶中了。
他另有事要忙,迈步就要走,成果曲妈妈喊住他,态度恭谨有礼道,“王爷,方才东王府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是东王爷和东王妃要来,有事和您另有王妃商讨。”
明妧望向她,她穿戴一身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石榴花裙裳,头上戴着宝蓝吐翠孔雀吊簪,孔雀嘴衔着一颗露水,晶莹剔透,她面貌姣好,但是眼角狭长,再加上唇瓣偏薄,稍显刻薄,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
老夫人接了明妧奉上的茶,看着明妧道,“模样斑斓,气质也不错,但我老婆子实在眼拙,京都大师闺秀也很多,如何就只要你能把世子冲喜给冲好?”
明妧在内心翻白眼,她挺喜好王爷的啊,便跪下来给王爷敬茶,王爷儒雅俊美,单看面貌真的看不出来他是赫赫驰名的将军王,更看不出他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砍掉亲儿子首级的狠心父亲,他喝了茶,把见面礼给明妧。
镇南王府有三房,长房就是之前的镇国公,是老国公原配嫡妻所出,难产而亡,王爷是老国公填房所出,在生下王爷未几久也忽然长眠,当今的老夫人是老国公的填填房,并且她别的一个身份是老国公原配嫡妻的同母胞妹,是长房的继母,也是亲姨母。
屋子里其乐融融,王爷起家道,“敬完茶了,都散了吧。”
他们不喜好,但是王妃喜好啊,特别先前楚墨尘在书房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就双目失明,王妃更是坚信明妧能把楚墨尘冲好,她道,“快上前给老夫人敬茶。”
给长辈敬茶后,再就是平辈,镇南王府大少爷楚墨枫方才见过了,二少爷也就是楚墨尘的亲哥哥被杀,二嫂是东王府琅嬛郡主,许是因为寡居的原因,并没有来,明妧便绕过她给三少爷敬茶。
老夫人眸光在明妧脸上多逗留了几秒,眉宇间淡如春山,气质却如九天皎月,含笑的眸子没有涓滴怯懦,背脊也挺的直直的,老夫人悄悄心惊,这气度在京都一众大师闺秀中怕是也难找到一两个与她比肩的,就是她那名冠京都的三mm,现在的四皇子妃,以及苏家女人,比之她只怕也稍逊一筹。
在他们打量明妧的时候,明妧将他们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晓得她嫁给楚墨尘,镇南王府就呈现很多邪门事,她就晓得镇南王府不是那么好嫁的,但楚墨尘比四皇子好说话一点,她嫁了。
两次坑他,坑的别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在书房里头睡,他现在看王爷是如何看如何不扎眼。
这叫她如何答复,她会医术啊,明妧想了想,很当真的回道,“大抵是因为猿粪吧。”
她说了一句,翻开茶盏盖悄悄的拨弄了一下,前后喝过楚墨尘和明妧敬的茶,赏了明妧一对羊脂玉镯。
更叫他愁闷的还在背面呢,敬过王爷王妃以后,再就是大老爷和大太太。
再看她坐的位置,她应当就是镇南王府三太太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楚墨尘猎奇明妧甚么时候见过楚墨枫,明妧才不说她女扮男装去岳麓书院的事,固然暗卫能够早就禀告过了,两人进了松鹤院,然掉队屋。
想到冲喜,老夫人不着陈迹的斜了楚墨尘断腿一眼,笑意未达眼底道,“既然有缘,但愿世子能早日站起来。”
大太太看着喜儿端着的托盘,放满了东西,眸底微闪,世子妃比他们想的要聪明的多,当着统统人的面不着陈迹的占尽了便宜,踩的世子都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