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望着她,明妧瞥了远处走过来的卫明柔道,“明柔替我上花轿,我应当向她伸谢,她一心为我,我却必定要孤负她,理应向她赔罪,她是四皇子妃,没那么轻易回门,这杯茶,我敬她。”
那熊皇子笑了,“你叫本皇子下去,本皇子就下去,本皇子的面子往那里搁?”
卫明柔之前是哭着跑开的,如果不是孙贵妃传召,她压根就不会来,她怕见到明妧,现在听明妧当着孙贵妃的面说这话,她不但没有欢畅,反倒更恼了,看来她先前只是诈吓她的,必定是因为那杯茶,就认定是她算计她的,她也不是不奉告父亲和娘亲,她只是猜想罢了,并没有真凭实据。
这算是退一步了,可这一步说白了就是块大饼,都雅好闻,可真算起来,那就是狗屁,嫡妃就是嫡妃,侧妃就是侧妃,固然一字之差,却如同通途鸿沟。
卫明柔也没送她,而是追着孙贵妃走了。
明妧手腕一斜,那盏茶往中间一拨,全泼在了桌子上,溅了孙贵妃一身。
明妧望着天涯浮云,比起孙贵妃要她的命,她如何反击都算是轻的了,都是些惹不起的人,敬而远之吧。
孙贵妃拂开通妧的手,见宫女撒腿就跑,要去请太医,孙贵妃喊道,“给本宫返来!”
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孙贵妃尖叫,那撞人的宫女更是扑通一声跪下了,明妧神采微白,吓的六神无主,从速畴昔帮孙贵妃擦茶水,一边道,“必定烫坏了,快传太医!”
只是茶盏盖刚揭开,一抹茶香劈面而来,茶气暗香中夹了一丝苦涩,明妧眉头几不成察的皱了下,眸光垂垂冷冽了起来。
说完,孙贵妃就搭着宫女的手走了。
这时候,一宫女端着糕点走过来,不谨慎踩到裙摆,身子朝明妧扑过来。
明妧点头道,“贵妃娘娘的美意,明妧心领了。”
敢用心烫伤孙贵妃,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明妧叉腰道,“你给我下来!”
孙贵妃暖和的神采冷了几分,一旁站着的宫女都皱眉了,没见过这么不识汲引的人,贵妃好言好语,她却油盐不进,她真是四皇子妃的长姐吗,如何性子天差地别,四皇子妃和顺似水,卫大女人却倔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明妧四下张望,道,“给我出来!”
明妧点头,道,“喝下这杯茶,你尽管放心做你的四皇子妃,将来我非论是嫁给镇南王世子,还是一辈子不嫁人,都与你无关,你不必心存惭愧。”
土豪啊,竟然拿金花生砸她,有本领拿一堆金花生砸死她啊。
孙贵妃眸底一闪,身边的宫女就心急如焚了。
那边,假山上,一年纪不大,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那边,两脚晃啊晃的,道,“是本皇子砸的,你本领你上来啊。”
明妧把茶盏放下,孙贵妃见了道,“如何不喝?”
这熊孩子,砸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不愧是皇家人。
她笑容淡雅,就像是御花圃里开的妍丽的山茶花,她道,“明柔的确比我更合适四皇子。”
“真的没事吗?”明妧谨慎翼翼的问。
她先前是失了明智,没有深想,几乎被她给骗了,卫明柔在内心狠狠的剜了明妧一眼,才道,“你我是亲姐妹,互帮合作是应当的,不必如此。”
卫明柔心下一喜,伸手就要接茶盏。
等走远了些,喜儿才拍着胸口,抬高声音道,“女人,你真是大胆,方才可吓死奴婢了。”
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如果她嫁给旁人,她不会说甚么,可为甚么恰好是镇南王世子,孙贵妃让明妧坐下,道,“你不肯给人做妾的心,本宫也明白,但正妃是你胞妹,本宫能够让你们平起平坐,除了正妃的名头给不了,其他的都不比明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