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房、无车、又无品的吊丝来讲,为失恋者扛起这面大旗,自命为道义的前驱者那再合适不过了。
“我说哥,你这是要唱哪出?嘛公司呀?”
侯定福红着脸仓猝提上裤子。
“别急,你如许的多了,满宇宙都是。”徳晟贴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神掰:“据统计,99.99%的人都有不对恋体验,80%因失恋豪情受挫,60%有仇视前恋人之心,40%不再信赖爱情,20%因失恋寻死觅活,10%想同前恋人同归于尽化为永久,7.8%想将对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哎呦!哥……这是……”
自此侯定福落下个红腚门的外号,毕业后各奔东西,几年流逝,这外号也随之垂垂灭亡,轮到本日,徳晟只叫他定子。
“晟哥,真甩手不干了自主山头?”
二愣子就如许去了,那眼睛公然睁着。
“晟哥,小玉把我给甩了,我搁手心儿里捧了三年的小玉跟人跑了,我失恋了……那疼得滋味甚么也比不过,我二愣子到死只要一件遗憾的事,只要一件……就是没让小玉尝尝这滋味,就是没把抢走小玉的男人捅一刀子解解恨……这他妈就是我活着的遗憾死了的遗恨!哥——我二愣子死不瞑目啊!”
“傻子,要做事顾名思义就是为了赢利,连红会都抽取分红,更何况咱又不是做慈悲。”
徳晟早想一拳砸烂那张桔皮脸解解气了,今儿是个机遇,没声色的哼出一句:“王老板,我这一走保不齐今后还得见着面,哪天你老婆劈叉睡男人或是你小蜜薄情寡义的裹走你财帛,你可千万别寻死觅活,你来找我,我帮你解恨出气,了你平生遗憾,让你死也瞑目。”
瞻仰秋夜黑沉,啸风凌面,顿时血涌充顶,满腔骨的根脉神经电流般穿越,直击脑神经中叶皮层,穿透脑袋击碎眼底瞳人,唰唰电闪爆亮,眼皮一眯,裂缝里射出一道锋利的光芒,嘴角弯翘,笑出一副V字仇杀队的白脸假面。
定子目光爆亮,燃起凶焰之火。
徳晟大惊,如何回事这是?这……这意念也忒灵了点儿!我……我只是扔了一个陶瓷娃娃罢了!
“哥这话实际,我定子生胎就落个大富大贵的印记,可实际太骨感,愣是没人瞧见,保不齐等我七十古稀之年才显灵,可我心急呀,不能白迟误呀!这年初,没财捆着,小女人眼皮都不抬一下,都盲眼没远见。”
徳晟嘴角一歪,城府一笑:“定子,你走到本日有没个总结,小女人沾惹很多,有个肝胆掏心的跟你走到最后的吗?为甚么?无才无德不是你的错,没钱才是你的毕生失误。”
徳晟蹙眉,就这玩意儿竟然能活生生的在他桌上摆了这么久!抄起陶瓷娃娃顺窗口扔了出去……一声爆脆的巨响,陶瓷娃娃摔地粉身碎骨。
厥后定子奉告徳晟,他这胎记老娘特地请先生算过,说这是个福记,今后必定会因为这胎记逢遇佳缘大富大贵,可得把这个屁股庇护好了,不能损毁一丝半点儿的外相,侯定福的大名也是打这么来的。
徳晟眉头一抽,牵动某根神经,一侧头,碎玻璃片还插在肱三头肌上,噌的拔出玻璃片,蹿出一股血,这个疼!
徳晟虚眼抽烟,斜靠椅背,懒洋洋的看着一抹日头沉默。
“呸!萧洒个屁,自打跟秋秋那娘们儿分离后,伤大发了,抽筋带血的就毁了元气了,小半年都没规复,干啥都使不上劲儿,实话跟你说吧,前俩月公司就把我开了,到这会儿连喝大碗茶的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