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三年前老衲就已接受了吴淦的暗害,施主请看。”
“不错,致老衲重伤之人乃武林中赫赫驰名的一对恶人——天聋地哑。直到三年前,吴淦突施暗害以后,老衲才终究明白。当年吴淦早已经拜入天聋地哑门下,大要上看似是为了获得老衲一手武林无不垂涎的暗器工夫,暗中倒是想获得老衲手中把握的关于‘司南车’的线索。因而才用心安排下三十年前那场打斗,以便吴淦有机遇靠近老衲。”
徐行进入无人值守的庙门,劈面是一座足有一人高低的三足铜鼎香炉,香炉内正升起袅袅青烟。厥后则是一座气势宏伟的大雄宝殿,而顿挫顿挫的梵唱之声正从中传来。
这个吴峥早已经猜到过,并不感到惊奇。只是,他现在还想晓得甄玉儿又与吴淦是甚么干系,究竟是师徒,还是师兄妹?
“吴淦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并非老衲教唆。”
初度进京的吴峥,向路人探听火线知,卧云寺并不在城内,而是在都城西郊的望山脚下。顾不上劳累,又赶了二十多里路,才远远看到暮色中一座不高,但风景秀美,植被富强的山岳。山脚下一条溪流自西向东蜿蜒流过,依山傍水,疏影横斜之下,模糊可见红墙黛瓦掩映此中。
待走近再看,坐北朝南高大的暗红色庙门上方,匾额所刻恰是“卧云寺”三个鎏金大字。
说到这里,吴峥第一次看到大和尚脸上没有了一贯的平和神采,而是透暴露一丝无法。
吴峥抬脚走出来,单掌立于胸前,学着佛门中人的模样,向端坐于室内东侧一个蒲团上,留着三缕斑白髯毛,乃至两道眉毛也已皓白,却精力矍铄的老衲人躬身见礼。
待吴峥再次缓缓坐下后,行云大师,或者说西域花梵衲这才再次开口说:
这如何能够?面前的大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如何在武林中会有如此一个,一听就轻易让人产生遐想的名号呢?
“老衲之以是被江湖中人冠以‘西域花梵衲’之名号,只因老衲出身西域龟兹,而老衲俗家姓花,自幼削发爱好云游,故而才有了这个让人轻易产生曲解的名号。”
意义是说,司南车即便做三百六十度扭转,可上面的小人却始终手指南边。故此,才有了其唆使方位的服从,才被定名为“司南车”。
“大师,长辈有所不明。司南车固然贵重,却也仅仅是一件定位东西,又何故让天聋地哑觊觎,不吝与大师反目,继而让吴淦借此靠近大师呢?”
“施主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