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吴峥腾一下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呵呵,施主不必惊奇,凡是初度与老衲见面之人,无不有近似的反应。请坐,请坐。”
说完,老衲人指了指劈面的蒲团表示吴峥坐下说话。
“不错,致老衲重伤之人乃武林中赫赫驰名的一对恶人——天聋地哑。直到三年前,吴淦突施暗害以后,老衲才终究明白。当年吴淦早已经拜入天聋地哑门下,大要上看似是为了获得老衲一手武林无不垂涎的暗器工夫,暗中倒是想获得老衲手中把握的关于‘司南车’的线索。因而才用心安排下三十年前那场打斗,以便吴淦有机遇靠近老衲。”
吴峥点点头,随即也话入正题。
“施主无需多礼,来者是客,请恕老衲身材不便不能起家行礼之罪。”
“不知大师安排弟子吴淦一向跟踪长辈,并且趁人不备挟持鄙人三位女眷,究竟意欲何为?”
“吴淦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并非老衲教唆。”
“吴淦何故要如此对待大师?”
“呵呵,算是老衲的关门弟子吧。只是武林中晓得此事之人实在寥寥,无不觉得玉儿是吴淦的弟子。”
“想必施主曾经传闻过‘西域花梵衲’吧,恰是老衲。”
“莫非吴淦并非巧遇,而是早有预谋?”
坐下以后,不待吴峥开口扣问,行云大师已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吴峥不好入内打搅正在做晚课的寺内众僧,便绕过大雄宝殿来到卧云寺的后院。
“长辈有一事不明,尚需就教行云大师。”
越听西域花梵衲的报告,吴峥越是心惊。
“老衲法号行云。吴施主且请坐下叙话。”
“施主请进,老衲恭候多时。”
这话让吴峥有些难以置信,若真是如大和尚所说,那吴淦何必非要把铁凝三人挟持到卧云寺来?
“施主曲解了。”
“说来话长,三十年前老衲因与人争斗不幸身负重伤,正在生命垂死之际,被看似偶然路过的吴淦碰到。因而把老衲背到繁华之地,延医请药,并在其悉心顾问之下,老衲的身材垂垂规复。只是一身修为却已报废。”
让吴峥迷惑的是,花梵衲口中的‘司南车’。
“这是……?”
待走近再看,坐北朝南高大的暗红色庙门上方,匾额所刻恰是“卧云寺”三个鎏金大字。
前次在顺天城郊野,被吴淦和柳史青截住之时,柳史青曾经说过“你们师徒”四个字,莫非甄玉儿真是花梵衲的徒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