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措有些不美意义,悄悄笑了下,道,“云姐姐,你持续跟我说你在河西府的事吧?刚说到那剿匪的事,你真的跟去了么?”
长公主在紫宸殿喝完一盏茶便辞职了,元珣本想留她在宫中参宴,长公主推说有些乏累,元珣也不再勉强。
一提到这些打打杀杀的事,陈暮云三两下将手中梨子啃完,立即声情并茂的讲了起来。
本日的阳光算不上激烈,后殿又种了很多花木,在这初夏时节热烈的盛开着,绿荫浓烈,花团锦簇。此中最为惹眼的莫过于那些石榴树,绿叶富强,红花光辉,很多树木还结出一个个小小的青色石榴果来,光是瞧着便是好兆头。
就在这时,元珣的轿辇缓缓行了过来。
顿了顿,他又道,“前几日青州送来的青梨,送一篮子畴昔。”
小桃见到常喜来了,忙引着他今后殿走去,嘴里解释道,“我们家娘娘正和老夫人、表女人在背面乘凉呢。”
“小表妹,下次入宫我给你带西街铺子的蜜饯,他家是百大哥店,味道可好了。”陈暮云笑眯眯说着,还哈腰摸了摸阿措的圆肚子,哄道,“小侄子乖乖,姨姨下次再来看你和你娘亲噢。”
元珣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沈老太太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道,“阿措,你可别夸她短长了,女人家家的成日里舞刀弄枪的算如何回事?都十八岁的大女人了,当前最要紧的是寻一门好婚事才对。”
沈老太太笑了笑,“好,可贵你们姊妹这么投缘。”
陈家也没想过要从入宫的阿措身上捞到甚么好处,即使阿措厥后被封为宸妃,陈老太太也只是欢畅的给早逝的女儿上了三炷香。
元珣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朕晓得了。”
阿措笑眸弯弯的看着自家这位表姐,甜甜道,“云姐姐喜好的话,带些归去吃。”
常喜应了一声,忙下去筹措了。
陈家,便是陛下为宸妃选定的倚靠。
中榜眼的表兄陈仲楷是大娘舅陈师峻之子,而陈暮云则是二娘舅陈师衡的嫡女,陈暮云生母早逝,陈师衡与嫡妻情深义重,不忍撇下小女儿,便带着五岁的陈暮云去河西府到差。
小表妹才是真的强!
且说榴花宫里。
直到女儿十八岁了,陈师衡才惊觉再拖下去就成老女人了,遂趁着此次回京述职的机遇,将女儿带回了京中。
一提到寻婚事,陈暮云就像蔫了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嘴里小小嘟囔着,“结婚多没意义,成日里困在个宅院里头,憋都要憋死了……”
“那我下次不会了。”阿措朝他笑了笑,又先容了着陈暮云,“陛下,这位是我表姐。”
前朝后宫息息相干,当宠妃能够不消倚靠家世背景,但若要更进一步,坐上后位,没有一个好的家世作为支撑,这后位便很难坐稳,更别说今后诞下皇嗣,也是要有朝堂权势帮扶的。
面对这般残暴狠厉的帝王,小表妹却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尽显密切小女儿姿势,就如同平常佳耦普通密切无间。
莫说是阿措了,就连一旁服侍的宫人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完整沉浸在陈暮云的故事中。
待她说完后,阿措忍不住拍了动手掌,“云姐姐可真短长!”
陈暮云摆了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面上却还是带着几分小对劲的。
就连自家号称“陈大胆”的父亲入宫述职前,都会严峻忐忑到失眠,述职草稿都交来回回念了几十遍,恐怕出了忽略惹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