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偏过甚,侧着身子朝她摆摆手,等听不到马蹄声了才转过来,他伸手按了按眼角,仰着头望天。
为首的是个身材魁伟的男人,年纪不大,长得浓眉大眼,看上去很精力,阿九忍不住细心瞧了瞧,不知为何,她感觉此人非常眼熟,仿佛,仿佛在那里见过一样。
门徒一个个的都长大了,每次送走一个都是心疼不舍,现在终究全都分开了……谷主俄然感到万分的难过与落寞,同时又有极大的欣喜感缭绕胸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江湖虽大,却忧谷却永久是他们的家。
“本来如此,等咚咚出关后,我会奉告她此事的,”阴姬声音沙哑,“到当时咚咚也能出谷了,说不定你们能在谷外相聚。”
时候仓促,一转眼,枝头霜雪便换了嫩芽初绽,又到了桃花杏花吹满头的季候。
阿九若无其事的动了脱手腕,冰蝶未变,她才将水全灌进了随身照顾的水囊里,而后抬手戳了戳小轻鸟,小轻鸟飞到她跟前,探进茶杯里一啄一啄的饮水,阿九心觉敬爱,忍不住又摸了摸。
“咚咚姐待我有大恩,我老是免不了多忧愁几分……”不管宿世此生,在她幼时能免于短命,大多是咚咚的功绩,其实在咚咚决定拜入阴姬门下时,阿九就有些明白咚咚的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