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方天一惊奇了，“你不是应当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又猜错了？”
施灵不敢转头看母亲的泪眼，只假装不晓得的模样，在床边坐了。
“你不怕我变短长了去杀人？”施灵的语气则有些争锋相对。
丞相夫人本就对前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此番得知这事儿后更是气恼，将赵姨娘叫到身边一番说教，弄得赵姨娘积累多年的威望尽数扫地，以后又趁便罚了施云和施寻禁足两个月。
没多久，新郎来接亲了。
自从变成这幅模样后，施灵就再没睡过觉，此时由着娘亲轻柔梳头，她竟也有了一丝困意。
“如何是你？”施灵惊奇问道。
“你不会，我方天一教出来的门徒，我有信心。”他言之凿凿。
在热烈的欢笑声中，她被放进了马车中。
施灵还是头一次听到“僵尸”这类称呼，非常猎奇，“僵尸？”
方天一仿佛能看破她的心机普通，一天到晚啥也不干，老是跟着她。
紧接着轿门翻开，一只要力的手悄悄将她扶住，由红绸牵引着踏过火盆，进入前厅。
又是一阵热烈轰笑后，人垂垂拜别，空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了她和丫环小莲。
母女俩谁都没有说话，屋里静悄悄的，除了梳发收回的轻微响声外，就是屋别传来的喧华声。
接着有脚步声响，由远及近，在她身边停了，一阵窸窣声响后，喜帕被缓缓翻开。
被子被抢，方天一也没有活力，只是猎奇的扭头问她，“你一只僵尸，还要睡觉？”
“……哦。”施灵默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杀死施云和方庸的设法却从未放弃过。
施灵悄悄坐在床榻上，由着喜婆背出院落，一起来到二门，最后到了前厅。
“二拜高堂！”
丞相夫报酬了施灵的嫁奁，每日忙个不断，恨不能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装好带走。
丞相夫人梳头的力道很轻，圆润的梳子在头皮上悄悄划过，非常的舒畅。
而施灵这个正主，还是还是的落拓，一点也没有即将结婚的严峻感。
“伉俪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丞相夫人便又拿起喜帕给她盖好。
大年里很热烈，爆仗炊火放个不断。
“徒弟。”施灵却不在乎，毫不踌躇的喊了一声徒弟。
施灵翻个白眼，一把将红盖头揪下来扔到一边，再次诘问，“我问你，如何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