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走,常乐侯仿佛是失了主心骨,躬身陪笑,大气也出不得。
常乐侯想起廉氏临走时的那一眼,又忍不住嗫嚅了一句:“凌烟不管才情还是本性在都城都是独占鳌头的。”
太皇太后半阖了眸子,怠倦地揉揉眉尖。
太皇太后又叹一口气:“你也过分于娇纵那廉氏了,凌曦但是咱常府的嫡长女,但是被管束得畏畏缩缩,连句话都说倒霉落,明显是平时忍气吞声风俗了,你说可堪大用吗?你那五姨娘养出来的丫头就更不必说了,到处看廉氏神采,一看也就是擅于阿谀溜须的主,我说的没错吧?”
喷香的雀舌茶奉上去,头也磕了,吉利话也说了,闲杂人等躲避出来,在院子里廊上面屏息凝气地站着,冲动地攥紧了崭新的袖口,支楞起耳朵留意堂中的动静。
常乐侯点头如捣蒜:“常家统统云英未嫁的女子本日都到了,老二至义家两个亲出嫡女,两个侧夫人所出的庶女,老三至礼家一个抬嫡女,两个侍妾生养的庶女,老五至信家一个嫡长女,另有我府上的嫡长女凌曦,次女凌烟,庶女凌洛,一共十一个姐儿,太皇太后没有看入眼的么?”
常乐侯晓得太后意中所指,能在侯爷府中敢如许明目张胆地听墙根的,除了自家夫人,怕是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