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娥也算狠,但论凶暴就差几分,见黄氏粗蛮,气得直颤抖,不就是得了这弟妇妇一点儿嫁奁,硬生生得像个五指山压身上,一辈子都逃不过被她指鼻子鄙弃了,像是热诚本身没嫁奁,只能眼睁睁瞧着郑济安娶小老婆,旧怨仇一起蹦上来,抹洁净了脸上涎水,嗤道:“光善妒一条,你说当休不当休!昔日我管不着,现在是为着我家家业,才给了嵩哥儿一名妾,给我家生个香火,手续文书全得很,是堂堂正正纳出去,就算是天子老子来,也不能说个甚么,你一来就乱喊甚么捉奸,你倒给我说清楚,是哪儿来奸?敢情我这姐姐家继嗣大事和朝廷衙门律法,你眼里都是个屁!”
这安静光阴也持续不了多少,光阴一久,柳倩娥必定会不依,黄氏虽短长,总也不成能真时候盯着丈夫,欢娘日祈夜祷,只恨不能黄氏河东狮吼再给力一些,直接抖出狠性儿,将丈夫拉回故乡去算了。
灵堂前守了会儿,柳倩娥身子酸软,脚身发肿,禁不住一阵头发麻,打了个趔趄,幸亏被欢娘一手挽住,道:“奶奶这几日忙过了头,饭都没吃两口,还是先回后室歇歇,明天就由妾身来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