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霍怀勋对劲极了,酒昏之间,手直直挡住这小丫环胸脯,扭转着揉了一把。
霍怀勋这月带了副尉来了肇县,包了城东堆栈天字号上房住下,弄得县里四邻八方一众官员缙绅,都蠢蠢欲动,要么凑趣以待今后所需,要么恳请现所求。
欢娘避开眼,也看不到哪儿擦洁净没,哪儿还脏着,归正就囫囵吞枣地一气儿猛擦。
成纪氏听闻,也赶紧跑去灶房,喊来田六姑。
欢娘往那边挪了挪,只觉床上此人身子一翻,转了个边儿,手一松,往下一滑,正碰到个不该碰处所,吓得顿时缩回。
霍怀勋长躯一滞,欢娘寻着空当儿滚下来,摔得半边身子疼也管不着了,哪管三七二十一,朝门边奔去,谁想霍怀勋回过神来,长腿落地,下榻去追。
郑济安哪好装聋,只好跟着一行人,将这昭武校尉,恭恭敬敬请到了自家,先安息醒酒。
此人年青时不学好,读书不成材,只惦记跟酒肉朋友厮混,仗着家中有几个钱,外也是悍气实足,耀武扬威,唬小孩戏小媳妇儿,所到之地,鸡飞狗跳,人走雁飞,毛儿都不剩,厥后娶了妻也不收心,直至妻房染疫身亡,愈发是成日不着家,还时不时因着一些说不出口混账事,进几趟衙门,是桐城出了名神仙绕道鬼见愁。
欢娘千万没有推测不过是送个茶水,来着一场天降灾害,也晓得此人耍酒疯,已经昏聩了脑筋,不常理当中,忙苦笑好像哄小孩儿:“奴家是大脚,分歧大人丁味!”
欢娘蓦地想起刚才一起过来时,那小厮提及过这校尉甲士是岳河郡王亲信,也顾不得不敬,拿出杀手锏:“郡王来了!”
欢娘一个不慎,“哎哟”一声,正坐他大腿上,跟他一张脸贴得紧紧,上面锦袍内,又有甚么突挺东西,硌夏裙内里,酒气阵阵劈面而来,站起来就要逃,却被这昭武校尉拦腰一揽。
郑济安不太喜好他,无法人家现鸡犬升天,是皇亲幕僚,连县太爷都亲身上门陪着身材儿,哪能不好生应酬着。
事至此地,欢娘也不好违逆,只得先端了铜盆,搭着巾条儿,掀了纱帘,踱步出来,只见杠床上斜倚着个二十七八青壮男人,虽没站起家,也看得出身型高大过人,头束缎武生公子巾,身穿宝蓝色缎箭袖袍,精赤窄腰绑了个鸾带,大略是醉酒嫌炎热,衣领被扒松开了,内里月白中衬,暴露小半。
霍怀勋正喝得有些烧热,闻声内里帘子响起动静,心忖该是郑家派来丫环,不见其人,声音娇滴滴,很有几分勾民气弦,就是有些不懂事,展开双臂,枕脑勺下,懒洋洋地不耐应道:
官府下了访拿文书,却迟迟捉不到人,桐城百姓却十足松口气。
再说欢娘跟着小厮来了西边院子,先去小厨拿了醒酒茶,又去打了盆水,咯吱一声,排闼而入。
刚进门槛,就闻到一股酒味。
恰好有人指了荷花巷,借花献佛:“哟,巧得边上恰好是郑公宅子,霍爷若腿软,何不先安息安息。”
身子骨儿还没长齐,小小一坨软肉包,还没本身大掌一半大,却鼓鼓翘翘,非常傲然,来日想必也是不凡。
欢娘提起裙子,绑上带子,转头只恨不得把这醉鬼踹一脚。
霍怀勋笑得邪哒哒:“郑老儿胆敢管我?反了天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