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三在上面一摆,表示薛虎坐下。薛虎方恨恨而坐。白十三道:“石锁,我看你也是一条豪杰,无法落草,现在,你这寨子按此下去,没几日便得拆伙,你若同意,可与我寨化为一寨,你那部下众家弟兄,我按小我所长,自教其保存之技,同我寨共享这西剑山之敷裕物产,免得这打家劫舍朝不保夕,如何?”
这清竹寨并了欢愉寨,又有何故事?请看下章分化。
回身看看白十三,白十三站起,拿起一把快刀,石锁不知是福是祸,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但见白十三手起刀落,砍断石锁身上绳索,道:“我方才不是说得,你要入得我寨,便与我等皆是兄弟。今番你爹爹又与我家徒弟有缘,我们更便可当一家人了!”
那石锁虽不全懂,但也晓得一二,见得周遭百里以内,世人皆投清竹寨,必是有那过人之处,便道:“多谢白寨主,全凭寨主筹措。”
石锁道:“俺们这大老粗爷们,整天山里来,土里去得,那有那女子看得上,满是光棍一条!”
世人看石锁憨直,也都呵呵笑了起来。陆婷更是乐不成支,跑到那石锁身边,道:“石大哥,我们但是拜过,你看这此后如何?”
石锁又道:“陆大人记得张水县南黄牛村有一老夫名叫石二柱,那便是俺爹,那年俺娘发肉痛病,借了张员外三十两银子,为还此银两我去那边关做了夫役,所赚之钱都让同亲带回还债。但那张员外欺负俺爹爹,赚他不识字,押了高利,我所挣之银,全化做利钱,本金遥遥无期。家里得知此事,俺娘急火攻心,一命呜呼。为这高利,百口没了体例,时正值你陆大人派人巡查乡里,俺爹上告此事,便开庭审理,那张员外拿着字据,据理力图。幸得一保人另有些个知己,情愿作证,认定那张员外哄人假证,扳回此案。如果畴前,那些员外土豪使得小钱贿赂县令,哪有我等博得官司之事理。今后俺爹才稍有喘气,便供陆大报酬上仙,找人画得形像,每日烧香叩首。后俺当得千总,家中余裕,父亲多次叫我跟从陆大人,无法被那知府谗谄,转动不得,后爹爹归天,咱带得众家兄弟落草,心机不敢联络大人,怕您受得扳连。便一向度日至此,现在方才见过大人,心愿已了,俺自知性命难保,便在此与大人死别。”
白十三又道:“你众弟兄如有得女眷、孩儿,都可搬得盗窟当中,孩童必读得书,此乃我盗窟之端方,女眷也可自行插手女虎帐,但不强求。”
陆景瞪了陆婷一眼,道:“休得混闹!”
陆景听石锁如此说来,心中暗惊,倒是想起这石二柱老夫之事,当时正值本身用那“治学”之理办理张水县,城镇之事件,业已结束,便派得力之人,将这“新政”传达乡间。那张员外确切拿得银钱贿赂,却被本身拒了。石老夫博得官司,也曾说过,有个儿子,身强力壮,想为本身出把力量,便让石老夫儿子随时找他,不期到在此地碰到。想这善缘亦结得善果,便可令那荡子转头,今后不再行恶。这“治学”之理倒是管理天下之绝学。
石锁又道:“随我去金沙镇那二百多兄弟,寨主倒是如那边治?”
世人听罢豁然。实在那厮那里是为这个抽泣,乃是心下倾慕陆婷,心想如果长相处,婷儿自是晓得他的好处,也便假戏真做,端的嫁与了他,岂不美哉。哪知这陆婷和本身扯成兄妹,却八杆子也再配不上这美好姻缘,那有不痛哭之理?
白十三心想,这石锁倒也是条男人,还想着自家弟兄,便道:“攻你这寨子时,坏了你几个弟兄,无法为之,将找人妥当安设。以后我会将你寨中二百余人,按所长分类,善武者划入武兵或巡查营,勤奋刻苦者划入农耕仓储营,善造者划入兵器东西营,耐烦沉稳者划入打猎采摘营,邃密思敏者划入经商账房营,公道执守者划入内库营,善思无能者划入修建营。分派好后,每人置地两亩,建屋一间,此为最低限,不再减少。有功者可加地,有罪者亦可减地,但最低很多得两亩保障之田一屋之所。耕耘所用耕具,与兵器东西营可租可买,买者亦是私产,地所产得,按百之有十为盗窟纳粮。打猎采摘所用器具兵器亦是可租可买,买者私产,所得猎物、药才、山货,亦是按按时价百之有十进贡钱。建田造屋,炊具家什,按时价一半交得盗窟为修建营与兵器东西营之本钱。有病患者,盗窟包治,想读书识字学习技术者,盗窟包教,婚丧嫁娶,盗窟包办,以上皆为福利,分文不取。盗窟如有打击戍守,全员献力。遇天灾,打算分派同舟共济。遇大利者,虽按功分得,但诸人有份。有功则赏,若为盗窟作战,修建殉职,奖银二百两,免除各种杂役费税一年。若盗窃、强抢、利用、***、欺辱其他寨民者,按寨规当罚当斩,必不宽恕。若粉碎寨规,通敌内奸者,杀无赦。盗窟每年亦设得‘堂会’,统统寨民都可插手,对盗窟现有之轨制有何建议、不满,都可提出,畅所欲言,世人会商,好则从之,坏则除之,全看大众,百之九五之上,便可改得轨制。最后一点,如有人可为盗窟献那‘奇技新巧’之物,如果真有实际功效,为我盗窟谋福,起码赏银百两,若成财产可外卖者另有抽头可赚。石锁,你听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