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道:“父亲所言极是,但我所知,这夏王又来了都城,要面见天子,此中必有蹊跷。”
“但从你在集县南打猎算起,已是两日,可感觉有些非常?”
毕老儿道:“我儿,看看此事。多亏了那左康方才为我等扛过此次风波。现此人已定了罪,发配放逐至边关青云卫,那边有我成儿亲信之人,游击将军张利成照顾,应当也无甚大事,几年以后,过了风声,有机遇便把他封个批示使之类外将,亦是掩人耳目,若还忠心再调回都城,也算对他嘉奖。”
梁如心想,这官驿乃是各地亲王、皇亲国戚所住之地,图个繁华风雅,院中兵器,止随便安排,实操之人未几。如此小院哪有弓箭射程,再说这靶,靶心如此之大,就是让人等闲射中,搏人一笑。这等行事,如何发挥我精美箭法?忽灵机一动,有了手腕。
“虽是‘疏不间亲’,但你我二人初见仍旧,我亦得提示于你。”
上文书说至,梁如为其拯救仇人肖猛找间屋子住下。
肖猛小声道:“贤弟,我二人仿佛已被人盯上,我看此人,如此熟谙这地贩子。这都城以内,你我又无甚仇敌、欠账,想是那暗访卫的人。”
肖猛听了,正中下怀。却也是骑马太久,也想伸展一下。便走到架子前,拿起一把长枪,抖了抖。
肖猛见了此物,便来了兴趣,走上前去一一细细打量。梁如也凑了畴昔。
肖猛摆布听听内里无人,但小声道:“那成宗一心要当明君,但刚愎自用。这首辅毕成,倒是个奸人。我在青云卫之时,便偶听得父亲说过,那毕成在朝堂之上,提过‘削番’之法,想必贤弟亦是知得。”
毕老儿道:“妙方倒有,倒是你亲弟毕龙之功绩。你可到天子那边,便如此这般,包教这天子中招。”
“过奖了。贤弟你看此处兵器甚多,趁着好兴趣,你便也露上两手?”
毕成道:“父亲大人有何妙方?”
话分两端,再说这毕家。
毕老儿道:“这贼子梁真,我至心凑趣于他,却不给脸子,不时与我做对。前番调派个知名小辈,欲至我死地。今又跑到天子那去,看来此人不除倒是不可。”
梁如听了,亦有惶恐之色,道:“兄长觉得如何?”
梁如又点点头。
二人又来至市坊,正值晚餐时分,那都城之人,三三两两,都携亲带友,出来消遣,茶馆、饭庄、剧场、倡寮,倒是这时最为红火。至一大酒楼,门上一匾额“雅仙居”,见楼内灯火透明,客人颇多,小二伴计端茶上菜,忙得团团转。
梁如亦是一惊,怕被发觉,却不敢转头看,便对肖猛小声说道:“看来肖兄所言,却有事理,天子已起狐疑,我二人速回官驿,一起亦要谨慎处置。”
梁如也道:“兄长公然使得好枪棒,肖兄这是自家枪法?”
前些日子,西山之地银河知府侯新,便参了一本,告密其贪污修城、建堤公款数万两白银之巨。此事不出毕大力所料,倒是夏王背后操纵。这夏王忠心朝廷,对这些误国小人亦是悔恨。此事一出,那毕家却自有招数,让亲信族野生部右侍郎左康顶了罪恶。夏王白忙一场,这毕家倒是动了杀心。
肖猛道:“兄有一话,不知可否对贤讲之?”
父子三人便又商讨一番,毕成便筹办进宫。
数日之前,毕成、毕龙来至京郊南苑之地“大丰园”。回家看望其父毕老儿。三人在毕老儿卧房后一密室详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