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府道:“事情急矣,却管不得那很多。现现在我等已无性命之忧,便要想个脱身之策。如果见到都司所派之人,尽说贼兵势大,力战而不能支,故带全数府兵突围以保存兵力。那谷青抽调我地目府兵士,使我戍守倒霉,他又怎能与这回败绩无关?想是不会难堪咱俩。”
话说这边柳卫,从魏太祖梁武便已设立,在塞北之地天风山东二百余里。西靠天风山,北边便是北寒草原。再向东去,乃是狄归卫、东赤崖卫、青云卫。这边柳、狄归原是狼狄之阵势。塞北之地,狼狄残虐,常纵马南下,劫夺塞南。太祖神武,为绝了此地狼狄祸害,于兴始六年在塞北之地亲率雄师与狼狄比武,唤作“塞北之战”。用数千中原儿郎性命换来塞北大片膏壤。后因戍守所需,在这塞北之地设边柳、狄归两个卫所。这塞北之战,乃大魏国建国初年大战,亦使狼狄胆怯,故有部分狄人,归顺大魏。太祖心存仁厚,便是归顺,亦安抚为边民,因其数量未几,想是做不得大乱。经商、屯田、插手边军者亦不加禁止。上文书所说穆子丰,便有狼狄血缘。其父便是狄人,母亲则是中原人矣。
顺天军四下筹措,又将北门三遵“冲天炮”及数十发“着花弹”送至南门,加强火力,只等与声援之敌决一死战。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杨向武、刘思德亦不知何故,但又派出探马标兵,出南门刺探一番。那探马出得南门,行了一百五十余里,不见仇敌遗址。上马细细察看,见有很多马粪、混乱足迹、及刀枪旗号插于地上所留之孔洞陈迹。再细细一看,亦能看出有大量方向相反之足迹、马蹄印。探马心想,这声援之兵,定是撤了。不敢怠慢,立即回得地目府,向杨、刘二将军禀告。
李让及世人急行二日,便达到边柳卫。进得卫城,发明戍守甚严,似有边兵集结之相。若无部下贿赂边兵,亦进不得城去。卫城当中,边军为主。商店、堆栈、饭庄寥寥。李让及世人先找个堆栈住下,而后出门,上街寻觅批示使府去。这卫城止一二条街,哪有找不到之理?便是漫步两圈,也寻得了。李让悄悄记下,心想夜里去找赵济安,方才合适,便又回堆栈歇息去了。
厥后,这二高冒、李之若又举银办理暗访卫批示使毕龙,逃了这一官司之劫。高冒大哥,亦是告老回籍。而这李之若,银子还未捞够,哪有回家之理?便又千方百计,贿赂朝臣阁老毕成,为其找个谋生。此是后话。
马兵道:“部属有罪,但愿将功折罪,现就带领这二千步兵,乘流贼方得城池,安身未稳,便前去攻城。”
夜里,李让起床。先拿了两件宝贝,一件是西山所产红血王石,另一件是纯金实心普济佛略坐像。先将这两件宝贝用麻布包了,揣在怀中,又解去刀剑。一小我便向批示使府中走去。
这主仆二人,又将做何计算?且听下章分化。
李让道:“官爷端的莫急,我怀中有给赵批示使之礼品,几位官爷可将宝贝取出,先送与赵批示使看看,再行决计。”
高冒道:“你二人阔别疆场,哪知这二万流贼如何短长?如果去了,性命不保,还是先回至康州,再调些兵马,方可再战。我所说之话,全为保全二位才讲得。”
安宝儿道:“看你这贼眉鼠眼之态,便是流贼之特工,还在此欺诈于我,快快从实招来。”
杨向武、刘思德听后,心中亦是不知其故,怕是官兵狡计,不敢松弛。叫守城之兵士衣不解甲,兵不离手,细心戍守。又留意腹佰总数人,但有环境,当即禀告,而后这二人便回府衙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