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宝儿道:“从未见过,应在外埠之人,倒像个读书之人。”
李让道:“好,那这桩买卖便做也了。赵大人亦是大功一件。”
赵济安道:“这事却不好办得,我只得全话上报,详细事则由圣上讯断,你看如何?”
李让道:“诈有没有不说,但说你这边兵,与我顺天军死拼,又有多大胜算?这吕有志所派府兵,及谷青‘谷家军’二万余人,并伤不得我军分毫。赵大人上了阵,又有何良策?这边柳卫离地目府比来之城,朝廷不让你去做这苦差,还要派谁?”
说罢,拿出麻布包,递与赵济安。赵济安爱财之人,接在手中,还未翻开便已晓得是“黄白之物”了。果不其然,一小金佛,一红血王石。心下大惊,这小金佛,倒是平常之物。但这“红血王石”,但是奇怪之物,白石之上,又透出暗红色斑,漫衍如麻似藤。赵济安半生倒卖古玩玉石之人,哪有看不出真伪之理?这便是块真石。但何人送他这奇怪之物?亦是心下不明。
再说赵济安,招安大事,自已亦不敢做主,赶快写了手札。将李让所说之意,写在信中,并阐发利弊。不敢擅自拿得全数宝贝,又将“红血王石”,让亲信人安宝儿带上,星夜赶往都城,陈述毕成去了。
赵济放心机,自已在这边卫久未建功。若能招安顺天王,却真真名震天下了。亦为我家主子毕阁老脸上添彩。真是天大功德也,但其脸上却无神采,止把这事推至下属,本身倒是传话之人。当下,放了李让,又约了光阴,若朝廷应允,本身则派二千边兵,前去招安。李让亦不食言,将方才所说三件宝贝取回将给赵济安。便放心住在卫城堆栈以内,等候赵济安动静。
童国老知是塞北之兵事,赶快回道:“臣在。”
李让道:“赵大人,小的与你送财来了,不说接待,却把我绑了,这是何意,莫非你赵大人与财帛有仇?”
赵济安先是大喊一声:“你是何人,来此用这些宝贝贿赂于我,来人,将其推出砍了!”
童善豹道:“谢陛下隆恩。这二人定不会再让朝廷绝望。”实在这童善豹知此二人有才,止一次得胜,并定不得全局胜负,但成宗为人,暴躁易怒,斯须之间便翻了脸,故亦不敢再多言了。
再无其他要事,便退了朝。毕成常例又至父亲“大丰园”处。可巧赵济安派安宝儿送信来了,毕成不在自家府邸。管家传闻其有急事,又知是赵济安乃是毕家亲信人,便让其去京郊南“大丰园”处寻他。毕成刚进得前厅院子,后边管门仆人过来禀告,说有人来此找他。毕用心机知其在此地者定是我毕家之人,便让其出去。见是赵济安部下亲信,晓得边卫有事,不敢怠慢。赶快拉至一僻静之处。
毕成知其邀功请赏,心机这事还未办成,我如何为你在圣上眼进步言?便成心沉吟半晌,并不答复。手却不闲着,翻开麻布包见那“红血王石”确是宝贝,代价不菲,先揣至怀中。又简朴看看函件,道:“你先至别院歇息,我进得内堂,想想如何行事,再行决计。”
赵济安道:“我亦会上报朝廷,但听捷报。”
李让道:“我家主公顺天王久闻赵大人是识相之人,不像塞北省布政司吕志有那般不识相。穆天王久经疆场,早已厌倦。现在退隐之意,但不肯伏于吕布政司之下,见你赵大人还是有话好筹议之人,便派我来奉告大人,若赵大人派一队兵马前去地目府,我军便可行这招安之事,也好让赵大人立下军功,早日飞黄腾达。如果招安之事成了,我主还将赠送白银一万两,奇怪宝贝百件。我现另有三件宝贝,亦是见面之礼,不在身上。请赵大人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