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道:“此事如果做成,不但可灭了童国老威风,长了咱家志气。还可借赵济安之手,稳固些军中权势,一举两得之事。父亲觉得如何?”
毕成道:“如此说来,摆布不是,父亲有何高见?”
孟伦坐下,细心考虑半晌,道:“天王,我有一法,简练易用,不但可处理当下运粮之困。今后亦可有高文为之。”
天王穆子丰,会是否会为其筹办?且听下章分化。
童善豹心中叫苦不迭,心想毕成这狗主子把招安后这一干事情都推至吕、谷二人头上,本身倒是干清干净。虽是这二人有为,但穆子丰巨奸之人,亦是难以节制,若真的再反了水,干系还得自已承担。想去推却,前日一向死力推介二人,现让圣上另选别人亦无事理。亦是有苦说不出,只得认了。
毕大力点头道:“我儿,做这事情,却要看是谁来办得。穆子丰何人,世之奸雄,方又重立灯号,哪有一心招安之理?定是权势太弱,没法支撑,借招安而疗摄生息。待物质、兵员充沛,便又去造反了。而这赵济安,小商贩出身,哪有手腕节制局面。到时你推介他去行招安之事,如有差池,满是咱毕家罪恶。”
童善豹道:“我塞北、塞南、中原三地府军,转战数年,才有这战果,胜利即在面前,怎能半途而废?若让穆子丰养了气力,再去剿除,怕是再不易了罢。”
此言一出,四座骇然。成宗亦是一惊,道:“可有实据?”
孟子真道:“前年前,我曾游历雅通,这雅通虽是西南边民,但却聪明非常。我见其河边公众,杀羊后将羊皮撤除头部囫囵脱下,然后脱毛、加硝鞣制。再浸油晾晒,后再作熟米汤浸泡数遍,直至绵软柔韧入水不透为止。不消之时,安排车内,薄薄一层,亦是不占得处所。若用,则吹气而鼓,再用麻绳扎住,再浇蜡油封住小孔。此为‘皮胎’。再置竹竿戓木条,木板,麻绳。先将木条拴成格子,再将数个皮胎置于格顶用麻绳捆实。木板之上,早置好铁环,再用长麻绳穿铁环过下方格子,则一条‘皮筏’即做好。我常想,一筏便可装得数人过河。如果数十皮筏,再用麻绳将铁环连住,便可在水面成一‘桥’,又可载很多少重物。此桥视河面宽窄而现设皮筏。若时候紧急,可派世人吹得皮胎,扎筏。多置皮胎此桥亦可过车马。比建桥,建舟桥来得快些。且,用过以后,若拆则更易。将放气皮胎、木条、木板、麻绳卸下装车便可。可随舟车营几次利用,本钱亦低。我亦为其起了一名,唤作‘皮筏舟桥’。我见顺天军众军皆西北之人,喜食羊肉,如宰杀体例恰当,亦可取很多皮胎。不知天王可行试否?”
毕成惊道:“还是父亲想得全面,那咱家就不做这桩‘买卖’了,静观其变如何?”
再说穆子丰,志对劲满。天风山中营盘,止派少量军士扼守,作为看家后路。剩下众军,皆去了地目府。穆子丰进驻知府衙门。城中有原总兵府,作为各将领商讨军情所用。城东门外二里处又有府虎帐。顺天军便作为驻扎所用。为不扰民,穆子丰服从孟伦建议,将家眷安设于城西八里方界村四周,派众工匠在土山开得窑洞,又简朴置了戍守所用之土墙、栅栏、哨塔,仿佛一营盘。营内又调派兵士五百守防。统统次序井然。
毕成道:“几日前,有暗访卫探子谍报导,这天风山中顺天军,号称一万,实是夸口了,有实据道,流贼总计八千余人,而大部为家眷、庶务之人。而可作战之兵士,仅二千人不足,再撤除老弱伤兵5、六百人,实止一千3、四百人。前番吕布政司、谷都司在塞北之地,大战流贼,已灭其大部。残部现已再无反叛之机,故臣考虑,这番请命招安,实是流贼无法之举。我朝可先行招安,以安其心,再封其官位,以灭其志。则中原、塞南及其他各省‘顺天军’残部,失了主骨,便可不攻自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