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陆婷赶快从承担以内取出“指北神鱼”,拿出一看,倒是惊呆了。本来,这“指北神鱼”上悬着的磁石小鱼,竟转个不断。
肖猛长叹一声,道:“天下之事,都被这小人玷辱了。我若学成栋梁之才,定会肃除天下蝇营狗苟之辈,还天下一个腐败。”
“那你可知列慧子是何许人也?朝廷竟将他平生事例,均烧毁之,我虽是举人出身,亦不知其详细平生。”
肖猛从未见过此物,上手摸了一摸,确是烫手。便问婷儿道:“这是何物,婷儿方才你放的那红色粉末又是何物?”
二人亦是心急,凭影象寻了很久,常常都是不对路。老是不见方才那一条好路,一条崎岖之路的岔道口。
肖猛听婷儿如此一说,便也不好再发问,答道:“我是青云卫批示使肖龙之子,中过文举武举,又当过佰总,长年带领一百多兵士在边关当标兵巡哨刺探……”
说罢,递给陆婷一个。烧饼又干又冷,看着便是难以下咽。
肖猛道:“实是干冷难咽,我这里另有些水,你边吃边喝也会好此则个。如果在树下生明火烤热,这火光又怕府兵们发明。只得姑息了。”说罢又取了水葫芦,递与陆婷。
婷儿道:“肖大哥,一同盖吧,看你也冷得打抖了。”
肖猛心机,哪有男女还未结婚,却盖同一条被子之理。便有些不美意义了。还是陆婷风雅,将两人挡住,肖猛亦冷了,止盖着也不好再说甚么。一会儿,肖猛腹中饥饿,便从承担中拿出烧饼。
却说陆婷、肖猛二人被府兵追杀,那做过标兵之人,倒是有些手腕,叮咛陆婷放倒马儿引敌进林,陆婷自是听了。
听了此话,肖猛心机,陆老先生公然绝顶聪明,并且学已致用,但有别致事物,总落于实处,不去死读那圣贤之书。心下更是佩服了。
肖猛看了,亦是诧异,心机莫非这处所被妖魔所控,再无方向可言?心想又是鄙人,自达龙开天辟地以来,四周八便利已固有,怎会有没了方位一说。这磁石乱动,是否有何物吸引?又想不出个门道。再看看西边夕照,红彤彤的沉了下去。想起镇中人所言野人谷易迷路之事,不由打个寒噤。忽尔,闻声远处又传来奇特呼啸,非狼非虎,听之令人胆战心惊。心机这天色晚了,深山老林当中,怕是很多猛兽便要出没,如果没个安身之处,又怎得了?
肖猛道:“《天下公论》这本书我亦有一本,也是看了十数日,虽是了解一些,但此中一些含义,还是恍惚不清。婷儿便治学大师女儿,是否也了解这‘治学’之理?”
二人也是饿了,一人吃了一个烧饼。吃罢晚餐,身上亦是和缓多了,二人闲来无事,卧在树巢当中谈天。暮秋时节,树林当中氛围清冽。枝杈当中,便是阴沉夜空,空中繁星闪动,中心一道银河穿过,天涯煞是广漠。肖猛又从承担当中寻得几个蜜桔,递与陆婷,婷儿自是喜好,又与肖猛分食了。
肖猛道:“这治家学派确是实际,没仁学那样花花腔子。”说罢,借着月光从盒中拿出烧饼,扯掉麻纸,掰开两半,道:“一齐吃罢,不敷再热一个。”
“那这‘以私制公’是何意也?”
陆婷却脸儿红了,只是在深夜当中,肖猛亦看不到,一会,便支吾道:“肖大哥,实在这是我爹爹做的,只是他做得老迈一个,是给丁郎中在田野时便利做热水温药汤之用,我只是借用其设法,全揣摩着如何吃好饭罢了。”
“若在一个清清天下,你辛苦所得便都是你的,法典兵士保护之。再无恶人随便掠取。只是本身有了罪恶,法典才会按律惩罚并重金补偿。这一来,人便不再及时华侈,亦不再做恶受罚。止一心一意劳动挣得财帛、积累。这世道不是愈来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