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也不踌躇,当时就和陈大有交代帐本,然后带着紫烟、银蝶出发,又叫了阿四和阿九随行。
做买卖,就是要捏住别人的脖子,才好说话,被人捏住了,那就到处掣肘了。
陈大有叮咛茶仙子上了一壶雀舌,亲身端着去二楼最绝顶的包厢,与钟意对坐,等着钟意说话。
紫烟看银蝶也说了,就也开口说道:“银蝶说得有事理,再说我传闻,我们住着那园子,也是沈二公子不晓得那里倒腾的银子,现现在也是借着别人的钱,如果把它卖了,怕是得先还钱呢。”
陈大有内心微微有些不爽,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到头来却要听一个小丫头电影的,但看白鹤楼满是钟意的人,白鹤楼在钟意的打理下,又比摘星阁火爆,他不平也不可。
“陈掌柜,玉仙楼掐着了我们两家的七寸,你有甚么好主张没有?”钟意上来就把题目抛给了陈大有。
并且他也能够持续以掌柜的身份打理白鹤楼,钟意说的很有事理,因为白鹤楼的掌柜是个女子,很多人是不屑去的,但如果是他陈大有……别的不说,光是红绡楼的小唱,他便能够找好多个,而不是像钟意那样,只能打核心。
不愧是都城第一大酒楼玉仙楼,在花街耸峙十年,是有些手腕的。
钟意看四下无人,就偷偷问阿四:“你们呢?如何被他留在家里?”
钟意笑道:“我做陈掌柜的掌柜好不好?”
陈大有看钟意神采凝重,晓得这一次非比平常,洪记面粉铺固然是个很小的面粉作坊,倒是白鹤楼和摘星阁的咽喉。不管是谁,都有缺点,之前陈大有也提过,钟意说那面粉作坊很小,不会引发敌手重视,没想到玉仙楼还是盯上了。
白鹤楼现在的风头可比摘星阁要盛很多,固然摘星阁也卖点心,但就在白鹤楼边上,人们更情愿去白鹤楼买,并且跟着点心伴计的纯熟,白鹤楼的点心也做得比之前标致多了,再加上“天下第一酥”的名头,白鹤楼具有都城最好卖的点心,如许说是一点不为过的。
“我做了掌柜,女人做甚么?”
等得第二天,陈大有亲身来了白鹤楼,说同意了,但是只一条想问的。
因而陈大有明白了,钟意是想做个太上皇呢,看似不管事,实在有甚么事,还得知会她的。
钟意给陈大有倒了一杯雀舌茶,又给本身也倒了一杯,以茶代酒,慎重向陈大有敬了一杯,一口喝干,这才说道:“陈掌柜,我晓得你是个好人。当**用他妹子威胁罗成,厥后他妹子被你放了,才对罗成说了实话,本来是你让大嫂特地当笑话说给他妹子听的,并没有折磨过他。他妹子年纪小不懂事,几根花糖就跑去跟他哥哥说打趣了,倒把诚恳的罗成唬得跟真的似的。我想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用那种下作的手腕的。”
陈大有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钟女人,我想过再把你那方剂找一家面粉铺去做,但一来内行不好培养,未免会影响我们点心质量,而来,如果又让那玉仙楼以高价抢走,相称于我们为玉仙楼供应了两个面粉铺,得不偿失啊。”陈大有叹口气,说道,“看玉仙楼的势头,是要把我们逼黄的。”
不过眼下闲事要紧,又事不宜迟,归正店主是打过号召了,人不在可没体例,就来个先斩后奏吧。
对陈大有,钟意就不能开门见山了,她要做的事,对陈大有来讲,是一件很艰巨的决定。
紫烟没说甚么,银蝶忍不住了,说道:“女人要做甚么,奴婢是不好开口的,只是白鹤楼现现在也做得这么大了,我们还归去住着,到底也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