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点点头说：“可不是么？若不是看你与那常常发卖皮货的李老板是一道来的，本日我也不会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求小哥指导一二。”陈秋娘拱手见礼，一副焦急的模样，抬高声音说：“小哥有所不知，我家店主早就传闻这沧州府边疆处所，燕云十六州那边的皮货但是好得不得了。这才差了我前来。谁晓得还能遇见百年不遇的大春雪。并且传闻现在还不能进燕云十六州。我这――，哎呀，愁死人了。”
刘强非常欢畅，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要做宝贵衣裳得是整块的皮子，不得有大的穿孔，最好是活剥下来的。再说了，宝贵一点的野物，可都在辽人手里呢。”那小贩摇点头，感喟一声。
刘强一边说，一边收了摊，对劈面的摊贩，说：“小六啊，这雪太大了，没甚么买卖，收了吧。我们喝喝酒去，家里另有烟熏的雁鹅呢。”
刘强收了手里的几张狐狸皮，又将几只野鸡收了起来，说：“这狐狸皮打得不好，穿孔了，当时这牲口跑得太遛，我那箭射得偏了。”
刘强也是感喟说：“谁说不是呢。你是记得柴家的人，现在能记得柴家功劳的已经很少了。”
“是。”陈秋娘答复。那刘强倒是将皮货、野物一并往肩膀上一搭，就往城外走了。谁，便是谁了。指不定是他们本身人杀的，不好说出来，怕乱了民气，便嫁祸给柴家了。柴家的人、郭家的人早就被杀得干清干净了，柴家便只要那么一个做了几天天子，还不是被赶下来了。阿谁小天子，呵。”
那劈面的摊贩应了声，便也就收了。而后，周遭又是五六个摊贩收了摊，全部集市买皮货和野物的估客仿佛一下子都要收摊走了。
“鄙人铭记了。”陈秋娘说，然后又低声问，“小哥，我听内里都在传，就是我在南边也闻声在传，说刺杀那萧宰相的是柴家的人，但是真的？”
小贩立即把手指竖到了唇边，表示陈秋娘小声点，低声说：“你小声点，别叫别人闻声了。”
刘强摆摆手，说：“你我既成心合作，这事应当的。至于这堆栈或者落脚地，只要不是那一家，别家都该是安然的了。”
“那敢问小哥，那里才会有呢？”陈秋娘笑语盈盈地对那位皮货小贩见礼。
陈秋娘对于这个环境早就从李老板那里晓得了，这会儿却也共同小贩“啊”了一声，紧接着神采就变了，然后又不解地扣问：“那我们这是沧州，一定辽人还会过来抓人？”
那小贩看到碎银子，眼睛一亮，便昂首问：“公子这是做啥？”
“小哥好箭法。”陈秋娘恭维道。
她像前几日那样走了一圈，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她来，便喊：“苏公子，还没找到看得上眼的么？”
“本来如此，怪不得大师说话甚么的都防备着我似的。”陈秋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倒不至于，但人家明抓不能，暗中老是能够的。”那小贩撇撇嘴，而后又对陈秋娘说，“说实话，比来沧州府俄然多了很多眼熟的人，普通人等闲都不敢与之打仗呢。就是苏公子前几日到这市场上来转，我们这班人都还是心不足悸的。”
“你再等上一些光阴，等风声不那么紧了，这大雪也听了，定然有好货品给你的。既然苏公子叫我一声小哥，我就在这里给你包管了。”小贩拍了拍胸口。
“如何了？”陈秋娘低声问，也是四下里看了看，风太大，雪打着旋，周遭的人也自顾自地拢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