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但人家明抓不能,暗中老是能够的。”那小贩撇撇嘴,而后又对陈秋娘说,“说实话,比来沧州府俄然多了很多眼熟的人,普通人等闲都不敢与之打仗呢。就是苏公子前几日到这市场上来转,我们这班人都还是心不足悸的。”
小贩赶紧摆手,说:“苏公子,我是个粗人,不讲究这么多的。我们今后,还是不要如许多礼了,利落人,利落事。”
那劈面的摊贩应了声,便也就收了。而后,周遭又是五六个摊贩收了摊,全部集市买皮货和野物的估客仿佛一下子都要收摊走了。
“一言为定。”陈秋娘笑着说。
刘强一听这话题,神采一变,很严厉地警告说:“苏公子,这事就问我就罢了,莫要去探听这事了。指不定就惹火烧身的。”
“呀,多谢小哥提点。”陈秋娘大惊。
“嗨,这边多得很的猎户。宋人的猎户,辽人的猎户。乃至另有更远的处所头跑来的女真人的猎户,那些野味、皮货,啧啧,只要你出得起价。那成色要多好有多好。”那小哥抬高声音,像是做贼似的四下里瞧了瞧。
刘强说到厥后,摆摆手,说:“苏公子莫要猎奇探听这个了,用心做你的皮货吧。”
“你再等上一些光阴,等风声不那么紧了,这大雪也听了,定然有好货品给你的。既然苏公子叫我一声小哥,我就在这里给你包管了。”小贩拍了拍胸口。
刘强则站在摊子中间,又对陈秋娘说:“那堆栈虽有辽人做根柢,平素期间,是再安然不过了。但现在是非常期间,恐怕是非颇多,我看苏公子还是另寻一处安身较为妥当。另有那商队李老板长年都是走的燕云十六州辽人的线路,现在,辽人严查,难保不会查了李老板,我感觉苏公子能够会惹火烧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