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既然是出来玩耍散心,那卑人就与娘子牵马坠蹬吧!”
房遗爱翻身上马,手持马鞭,坐在秦京娘身后,轻吟,“京娘,武状元做聘礼送你可好?”
秦京娘不似高阳那般骄横,也不像李肃那样内疚,看着面前出丑的房遗爱,宛然一笑,打趣道:“我们大名鼎鼎的何榜首,如何会惊骇骑马?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
房遗爱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的秦京娘打动不已,望向心上人的眼中早已热泪盈眸,“晓……得了。”
“啊?何郎你要考武状元么?”听到房遗爱的话,秦京娘稍感吃惊,转而说道:“武状元可要考习顿时工夫呢,刀枪棍棒也必不成少。想来另有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何郎恐怕你来不及吧?”
“诶,甚么妻妾不妻妾的。要做状元夫人!”说完,房遗爱将秦京娘放在地上,伸手重捋才子青丝,私语,“在我这里没有妻妾之别,今后不要如此糟蹋本身晓得了么?”
看着房遗爱略显臭屁的模样,秦京娘轻啐一声,“臭德行。”
见房遗爱举止恭谦,遐想到他的才气、家世,秦琼不由笑出了声,伸手重拍房遗爱的肩膀,说道:“我的好姑爷!”
“爹爹。”
“诶,我如何会惊骇骑马呢。”扬手打断秦京娘的话语,房遗爱走到黄骠马前,伸手握住了缰绳。
将秦京娘抱在怀中,望着面前如同一汪春水般的才子,房遗爱微微一笑,正色说道:“京娘,武考场发榜之日。便是我前来下聘之时,记着我明天说的话哦。”
“啊?”听到秦京娘的话,房遗爱心头微颤,暗想,“听京娘的话,她仿佛对文人才子并不感冒呢。”
接着,房遗爱凑到秦京娘耳边,私语道:“京娘,你就等着鄙人插花披红前来下聘吧。本年的武状元非我莫属了!”
秦京娘正坐在顿时轻哼小曲,见房遗爱暗自感喟,随即问道:“何郎,你如何了?”
见秦京娘害羞拜别,房遗爱略显难堪,目睹“调戏……”人家女儿被抓个现行,心中不由有些慌乱,“国公。”
听到干咳,房遗爱心头一颤,赶紧收起心神,快步向后退了几步。
“只要京娘想要,我必然取来给你!”说完,房遗爱紧握手中马鞭,悄悄打在了黄骠马身上,“至于骑射工夫,现在练习想来也不算太晚。”
话说一半,秦京娘自发有些讲错,惊骇惹得房遗爱不欢畅的她,赶紧往回找补,“不过何郎你文武双全,就连突厥国军人都不是你的敌手,想来你必然不比武状元差。”
得知秦京娘的苦衷,房遗爱轻声呢喃,“武状元?”
“是啊,我心目中的夫婿应当是一个横刀立马的大豪杰,最不济也得是个武状元呢。”
房遗爱话音落下,黄骠马遭到提示,前蹄腾空嘶鸣一声,接着向火线奔驰而去。
散朝以后的秦琼站在府门前,一脸浅笑的看着房遗爱和秦京娘,呆了半晌才说道:“返来了?”
房遗爱接过缰绳,见秦京娘面带娇羞,一时心血上涌,情不自禁的悄悄吻在了才子的脸颊之上。
面对秦琼的说教,房遗爱哪敢怠慢,浅笑着几次点头,仿佛一只见了猫的耗子。
“何郎,京娘必然等你跨马游街。到时好去做状元……”正弥漫在幸运陆地当中的秦京娘,遐想到房遗爱已有正妻,转而开口道:“妻妾。”
望着田间萧瑟的风景,房遗爱心中有些繁乱,遐想到阿谁心机颇重的襄城公主,他不由轻叹一声,“史大奈真是一个莽夫,如何能将我的身份说于襄城听呢!这下被襄城抓到把柄,我岂不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