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话音落下，世人面面相觑，眸中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当她看到面带笑意的长孙皇后，心中的顾虑便撤销了大半，“母后一贯秉正，想来有她周旋应当了无大碍。”
右边众公主席间，晋阳、豫章、兰陵等几位公主，望向李丽质或是恋慕、或是叮嘱，唯独一袭红衣的襄城眸中阴晴不定，对房遗爱的节制欲由此更加激烈了几分。
见李世民猜出高阳去处，长孙皇后也不讳饰，“是啊，漱儿说借着这个机遇去房府看看她的公爹、婆母，想来嫁到房府这些日子，漱儿委实懂事了很多呢。”
说着，李世民看向席间的襄城，心中对“高阳私通辩机……”谎言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的他，不忍心惩罚庶长女，转而将肝火全都撒在了阿谁在长安酒坊大肆鼓吹的萧锐身上。
嘟囔间，李世民只感觉心烦意乱，暗骂一声“人跟人的差异为何这么大……”后，便开口安抚起了惴惴不安的李丽质。
“萧锐实在有些可爱，想来该当叫他与房俊一同去往雁门关！”提起房遗爱，李世民忽的想起了前几日雁门关传来的垂危文书。
“皇后所言不差。”对长孙皇后的话语表示附和后，李世民皱着眉头，抚髯低吟道：“不过此子心中花腔倒是很多，今后还是少叫他到后宫行走，如果再拐走你我的别的女儿那就不妙了。”
轻掰手指，襄城恨声呢喃过后，望向白绸上的几首诗词，心想，“想来乡试以后便是殿试，若不趁早逼迫房郎就范，等他身中状元之日却也是迟了。”
“何足道接连三次斩杀突厥贼酋，对突厥军队倒有些威慑力。莫不如等他金榜夺魁以后，唤他去雁门关立些军功？到时也好名正言顺的赏他个三品官职，叫他留在都城好生对待朕的长公主……”
见李丽质脸颊闪过一丝忧愁，长孙皇后晓得女儿苦衷，和声对李世民说道：“万岁，何足道实乃当时大才。如果能在殿试拔得头筹，想来位列朝班倒也配得上丽质。”
此言一出，长孙皇后大感风趣，掩面轻笑一声，背后嘀咕，“房俊那臭小子已经将两位天姿最好的公主拐走，别的公主那里比得过丽质、漱儿，不过倒是明达……”
思路被李世民打乱，长孙皇后换做平常神采，支吾道：“是啊，何足道此子鬼花腔多得很，想来倒跟漱儿有些相像呢。”
见“何足道……”醉成这般模样，杜如晦、贞观三楷了解苦笑，随即让谢仲举、秦京娘搀扶着房遗爱回到秦府，剩下他们四人坐在雅间，对房遗爱之前写下的诗句品头论足起来。
“漱儿？”李世民四下张望，摆布找不见高阳的踪迹，又见王有道没有在旁奉养，心中刹时便猜到了女儿的去处，“漱儿莫非出宫抚玩龙灯会去了？”
想着，长孙皇后将目光转向右边席间的晋阳公主，见本身的嫡女天真活泼，不由点头苦笑，“明达本年不过十一岁，想来年纪与房俊并不想当，倒不怕……观音婢你在胡思乱想些甚么！”
苦笑一声，李世民微微点头，“漱儿的守宫砂完璧无恙，想来玄龄见到芥蒂也天然消了。”
固然同坐正席，但长孙皇后的表情却与李世民截然分歧，看着面带娇羞的长女，长孙皇后含笑点头，心中呢喃，“房俊的文采倒是极高，单单一阙词就将相思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想来倒是比长孙冲更加配得上丽质、漱儿。”
几经思忖，襄城盘算主张，不由遐想起了不久后与房遗爱在长安堆栈阁楼上相会的旖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