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有粮运!辖下郡县上交的税粮,曹州府往河南道衙门上交的税粮,也全都由房俊卖力吧?”
“嗯?”蔡少炳和曹州知府对视一眼,全都被房遗爱的话说懵了。
“嗯……对,农田、水利……”曹州知府话说一半,便被房遗爱抢先说出的话儿,硬生生也回了腹中。
见蔡少炳旧事重提,曹州知府故作疑问的道:“知州的断指……是何出处?”
“此番老诚恳实的便好,如果有半点忽略被本官发明,就等着棺木一口抬头回籍吧!”
蔡少炳面带浅笑,用左手举杯,笑着说:“房兄客气了,此番蒙圣恩出任曹州知州,今后我们但是同僚了,房俊可要对小弟多多照拂啊。”
面对挖苦,房遗爱顺势将谢瑶环之前的叮咛说了出来,“哎呀,不怕不可啊,小弟的岳父但是当朝兵马大元帅,如果被我那大舅哥晓得,小弟怠慢了娘子,怕是免不了一顿暴打啊。”
“啊?”曹州知府一怔,看着秦京娘,支吾的问道:“敢问令阃是?”
“哦哦,本来是秦元帅的令媛,失敬了,失敬了。”曹州知府语出恭维,坐到座椅上,暗想,“多亏了没那这小娘子打趣,要不然获咎了房遗爱不说,怕是连秦琼父子都给惹着了!”
“房老弟,没想到令尊惧内的家声,倒也被你学来了。”曹州知府不知秦京娘的秘闻,这才敢来讽刺房遗爱。
两壶美酒喝下,三人脸上,或轻或重的出现了淡淡红晕,房遗爱停杯不饮,拱手对曹州知府道:“府尊,房俊明日便去知府衙门办差?”
说完,蔡少炳将身站起,身处一向放在桌下的右手,比及将衣袖掸开后,他那只要半截儿的小指、知名指随即进入了房遗爱的视野当中。
平白失了数万两银子,倒还算是小事,更要紧的是,朝廷规定通判有权监察知府、知州的行动,如有异象能够直接超出府衙,通过馆驿向朝廷上奏,如许一来曹州知府先前的各种特权便被无形减弱了。
蔡少炳此次出京,一心想要将房俊置于死地,秉着这颗初心,刚一到任便对曹州知府,细细讲说了一遍房遗爱的秘闻,断指的出处天然也照实奉告了翅膀。
自从落座后,秦京娘一向低头不语,见夫君成心照拂本身的情感,这位女红妆莞尔一笑,手持双箸夹起鹿肉,微启朱唇,掩面掩面悄悄咬了一小口儿。
“蔡某才疏学浅,那里比得上状元公啊。”蔡少炳皮笑肉不笑的嘀咕一句,接着抬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内心更是恨透了这害本身丢掉两根手指的小贼。
此言一出,曹州知府神采顿时沉了下来,之前曹州府的粮运乃是一颗摇钱树,每年只需剥削一成,就足足有成千上万两的白银支出囊中,可现在房遗爱上任,这颗摇钱树明显不成能再让曹州知府介入了。
坐在席间,眼望蔡少炳,房遗爱举杯率先开口道:“多蒙蔡兄惦记,小弟受宠若惊,先干为敬。”
“哦?如此说来,蔡兄能够高升,满是仰仗着本身的气力喽?”房遗爱夹起一块鹿肉,眸藏柔情的放进秦京娘的碗碟当中,将欲言又止的蔡少炳丢到一边,小声对秦京娘道:“娘子,快些尝尝。”
眼望房遗爱,蔡少炳含笑自如的道:“此番全蒙万岁圣恩,恩师倒未曾保奏。”
酒过三巡,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看似无关痛痒的话儿,实则埋没机巧,一字字一句句,全都是你来我往的摸索,就连问好、阿谀也藏足了朝班中的云谲波诡。
“为国尽忠该当经心,蔡兄言重了。”房遗爱放下酒杯,转头看向曹州知府,拱手道:“府尊,前番到梅坞县为何不来县衙?如何恰好去县牢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