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考成县闹过匪患,房遗爱将信将疑的坐回坐位,细心想了半晌,却又站了起来。
又问了胥吏几个题目,见他所知实在有限,房遗爱挥了挥手,叫他退下办公去了。
听胥吏说的有理,房遗爱神采这才和缓了过来,表示胥吏起来后,端着茶盏道:“本官问你,之前的匪患可曾安定?”
“往南却又是那里?”
“曹州南陲。”
房遗爱连连嘲笑,看着跪在堂下的胥吏,一字一句的道:“蓬莱郡未曾闹过匪患,曹州府治下一贯腐败,考成县的匪患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本官问你,考成县所处那里?”
提起此事,胥吏的神采顿时和缓了下来,含笑道:“不瞒通判,两年前门生还在黉门读书,也曾见过那些被押送返来的流寇人头,足足装了三辆马车呢。”
单独坐在公案前,房遗爱低头深思,有关考成县人丁骤减的疑团,在贰心中久久缭绕,此中关头一点,恰是曹州知府和刘虞候当年曾去考成县剿除匪患一事。
“府尊?他一介文人,如何能领兵剿贼?”
胥吏将身站在案前,眼望端坐在台上,神采已现愠怒的下属,赶紧回道:“启禀通判,考成县虽受天灾影响,但题目确切不大,不过在两年前,那里曾经发作过一场瘟疫,人丁这才锐减了七成。”
“蓬莱郡可曾闹过匪患?”
房遗爱站起家来,手指跪在堂下的胥吏道:“如果不说,别怪本官部下无情!”
“放屁!”房遗爱听闻此言,气的拍击桌案,将手中纸薄丢在地上,冷声道:“你当本县是三岁孩子吗?发作瘟疫,为何纸薄上未曾记录?为何朝廷未曾传闻?难不成是你压下了上奏的文书?!”
“是何人率兵剿除的?”
一阵惊奇过后,房遗爱敏捷翻到记录有考成县详细信息的页面,定睛一瞧,却见上面记录着的粮税上友情况,三十八个村寨,竟有六个已经两年未曾上交过银税、粮税了。
“考成县,位于曹州府南陲,怎地人辩才有八千余人?”
细心机惟更加感觉不对劲后,房遗爱出门叫来部下胥吏,开口问道:“考成县是如何回事?为何人丁如此之少?莫非也受了蝗灾、水患的影响?百姓都避祸跑了?”
此言一出,胥吏吓得跪在堂前,支支吾吾的道:“门生所言句句是真,考成县的确发作过一场很大的瘟疫。”
“是啊,是啊,那些小我头有男有女,看着好不吓人呢。”
“流寇中如何会有女眷?”
房遗爱天然不知,这些公文满是曹州知府和蔡少炳用心誊写的,只要他应下此中一事,下到村镇去访问调查,那他这条鳌鱼便游进了二人合力编织的天罗地网当中。
“曹州知府莫非习学过兵法战策?几次比武下来,看着不像啊。”
“考成县正堂莫非是个酒囊饭袋不成?任由辖下子民拖交银税,怎地两年来半点行动都没有?”
第572章 东跨院儿(1)
“往南乃是蓬莱郡。”
苦思无果,房遗爱干脆将苦衷抛在一边,拿起之前曹州知府送来的公文,细心批阅了起来。
“当年刘虞候跟从府尊,时任州府校尉,传闻当年刘虞候在剿除匪患时,一马抢先,杀了不下数百人呢。”
此言一出,房遗爱恍然大悟,暗想,“怪不得那刘虞候说他的宝剑杀过不下百余人,本来是为此。”
“两年前府尊时任知州,恰是府尊领人剿除的。”
“刘虞候原是一名粗人,统军兵戈怎能有如此大的本领?上千人的流寇,怕是他难以对付的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