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已垂西,三家已经争得面红耳赤,文雍方才打了个哈欠,清算了妆容后了局拉偏架。
在统统应当入场的人坐定以后,文雍带着文武百官一同入场。
来人头带斗笠,身披破法衣,就如同一名乞丐普通。
慧明必定的说道:“陛下何必相瞒,本日来各种手腕都是针对我佛,贫僧并非眼瞎,如何看不出来。”
文雍深深的看了老衲一眼道:“大师既然晓得,那也应当明白,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朕不明白昔日佛祖割肉喂鹰,投身饲虎,本日为何收万民脂血以铸己金身,佛祖何故独轻我大周子民?”
慧明叹了口气说道,“贫僧此来是求陛下放过我佛门后辈。”
文雍下诏在长安城外搭设高台,请儒释道三家高人同聚于此,论定其前后。
文雍脚步一顿,寒声道:“那渡难不是说了,寺庙万间,僧众百万。这些和尚不竭从大周身上割肉,长此以往国将何存?”
慧明说道:“陛下,在佛家有五大罪:一:杀父、二:杀母、三:杀阿罗汉、四:出佛身血、五:破和合之僧。陛下意欲灭佛,其罪孽更加深重,不怕业果焚身吗?”
双手合十一礼后,慧明和尚摘下了斗笠。
文雍冷哼道:“承社稷之重,早已满手血腥,你感觉朕还会怕业果吗?”
“不错,我等不平!陛下轻僧慢佛,不怕业果缠身吗?”
言毕,拂袖而去,仍有僧侣们的诽谤谩骂。
穿戴宿卫铠甲伴在身侧的独孤婉颜不解的问道:“你这么作又是何必呢?”
唇枪激辩争辩不休,三家互有按照难辨前后。
卖力欢迎的太常兰易不敢有涓滴的怠慢,仓猝迎上持以弟子之礼。
一场儒释道三家共聚的大幕已经拉下。
文雍冷哼一声:“朕乃大周天子,自有真龙之气护佑,岂会受你等威胁,既然定了那就不会改!马上将此成果通谕大周海内!”
就在文雍悄悄的等候着最后一击时,一名游方行僧通过与文氏宗亲的干系求见文雍。
文雍不屑一笑道:“在此大争之世,朕若无戾气怕是会害了大周之民。如果大师是来陪着朕说废话的就请回吧!”
“贫僧慧明见过陛下!”
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文雍深觉得然,僧侣也是人,他们心中也有恶念,以是需求修佛参禅。而文雍要做的就是把这类被品德和法律压抑的恶给引出来。
文雍才不管他们争个你死我活,扑灭了火药桶以后便躲在了一旁,悄悄的看着三家互撕。
一场火药味实足的辩论大会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