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说?”
他佯装大怒:“你们左骁卫,不是个个尽忠职守吗?那孤这伤口是哪来的?”
梁休在房间里踱了半圈,四下看了看,肯定无人,重新走回缧绁前。
“起来吧。”
他俄然沉默了,接着自嘲一笑:“都已阶下之囚,还谈甚么末将……还请殿下放过两位狱卒兄弟,要罚,就罚我们好了。”
仍旧惶恐跪地的蒙家父子,难以置信地抬开端,还觉得本身听错了。
“蒙培虎!”蒙烈瞪眼吼怒,仿佛即将发怒的雄师。
刘安游移地看着蒙家父子,惊骇他们还会对梁休倒霉。
“太子殿下,我晓得,你以为那天刺杀你的人,是我们安排的,以是用心跑来抨击,对不对?”
两边大眼瞪小眼。
蒙培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们现在身陷囹圄,没体例洗清委曲,你想如何样,固然冲我们来好了,何必伤及无辜?”
拍了拍脑袋,向上抬了抬手:“起来吧,孤不会把你们如何样的。”
“是是……”
可他们犯的是极刑,为甚么不心甘甘心认命呢?
张狱丞连连点头,二话不说跟了出去。
传闻这些木头,选用的都是最硬的铁桦木,还浸泡过三年桐油,坚固如铁。
梁休淡然一笑,用笃定的口气说道。
“哦,看来你们还不平气?”
“但是殿下……”
蒙培虎俄然一拳砸在圆木栅栏之上,震得房顶灰层簌簌下落。
话音刚落,便招来蒙烈的呵叱:“猖獗,如何跟太子殿下说话的!”
梁休望着圆木栅栏上,阿谁深深的拳印,吃惊地张大嘴巴。
“呵呵,好个仗势欺人!好个大丈夫!你们保护不周,害得本太子差点死于非命,你另有理了?”
梁休还在愣神间,贴身寺人刘安,已经挡在前面,浑身绽放出可骇的气势,对着缧绁凛然大喝。
梁休眼看着世人分开,又对张狱丞道:“老张,为防他们作弊,你也跟出去,数好了,二十大板,少一板子,我唯你是问!”
“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酒是我们喝的,殿下请打我们二十大板!”
“爹,你冲我吼甚么!是殿下让我说的,他既然想听,就让他听好了,过了明天,就是想说,只怕也没机遇了。”
梁休看了两父子一会儿,挥了挥手:“刘安,去门口守着,不管谁出去,都给我打出去!”
蒙培虎顿时涨红了脸,却慑于高低尊卑,发作不得,只能攥紧拳头。
“放心,他们若真想害我,就不会下跪讨情了。”
梁休嘲笑道:“少找借口,在孤眼里,你们左骁骑此次的表示,只能用两个字来描述……废料!”
“还请殿下看在末将……”
“我左骁卫,戍卫京畿二十年,既无懒惰之兵,也无懒惰之将,军中儿郎,个个都是尽忠职守的大好男儿,殿下如此之言,恐将寒了将士们的心。”
…………
蒙培虎有些惊奇,撇了撇嘴,嘲笑道:“好,既然殿下要听,那我就说出来……”
“我就说,殿下一贯仁慈刻薄,贤名远扬,又如何会和我们这类大老粗难堪,呵呵……”
梁休俄然轻声开口。
见梁休果然没有发飙,蒙培虎胆量又大了起来,边擦盗汗,边笑嘻嘻隧道:
砰!
梁休不由没好气道:“啊甚么啊?真觉得本太子吃饱了撑的,这么冷的天,跑这里来找你们报仇?”
梁休猛地扯开衣裳,暴露沁血的纱布,指着胸口道:“看看孤的胸口,差点就被人一箭穿心,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