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珩之前看到墨姝看医书就感觉奇特了,当下也转头看去。
这两日伤口愈合,有些麻痒的感受,是好的迹象。
这簪子恰是伍子珩前些日陪晋国公夫人去银楼打金饰时,顺手给墨姝挑的。
该不会是因为伤了手,以是才看起这个的吧?这是担忧治不好留下疤痕?但这书柬上却说的是针灸……
伍子珩到墨姝院子的时候,里边静悄悄的,墨姝左手执了份书柬,坐在外间的书案边看得出神,发间几朵白玉攒金丝的梨花簪在温和的光芒下也莹莹生亮,衬得她越加乌发如墨。
伍子珩在中间坐下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瞿老又让墨姝将包裹着右手臂的布揭开,看到伤口时他微怔,笑道:“这伤口却比老夫估计的好得快。”
想到这个,墨姝道:“我师父的针灸是很短长,还首创了一套针灸之法,可惜我当初年纪小,并没记得太多,并且师父说他这针灸只可领悟不成言传,现在没有师父的亲身教诲,学习起来诸多不易,幸亏这段时候练习以后,竟发明幼时的针感另有一些,也不想丢了这救死扶伤之术,以是找了相干的书柬来看,但不免会碰到题目,还请瞿老解惑。”
墨姝谢过瞿老,笑着让夏荷将凝肌膏收好。
伍子珩在旁听得清楚。深思着这几小瓶或许不敷,也该去弄点凝肌膏。
固然对于墨姝的话将信将疑,也不如何认同她师父所说的,针灸之术只可领悟不成言传,但看到有人情愿学医,瞿老还是很欣喜的,当下也没藏私,细心答复了墨姝的疑问。
墨姝有些不美意义:“劳动舅母了。我伤口好多了,瞿老大夫真是杏林圣手医术了得。”
墨姝是想通过针灸,将能够治病的灵气送到病体以内,因为像当初医治飞白踏雪一样直接以手相连的话,太轻易给人发明了。并且她在自学针灸以后发明,或许是因为具有奥妙才气的原因,她认经络和穴位很快,尝试本身扎针也轻易掌控好针感。
夏荷已将莲子羹谨慎拿出放在书案上。
如许的话,墨姝操纵针灸以灵气治病就更轻易了。
伍子珩自幼博览群书,于医书也有所浏览,并且墨姝与瞿老的切磋比较浅近,却也大抵能听懂。
只大抵扫了几句,伍子珩心中惊奇:
但见瞿老拈须浅笑,客气了几句。墨姝想起一事,让夏荷将琉璃送的凝肌膏拿出来,递畴昔道:“这传闻是上用的凝肌膏。有敛伤祛疤之效,您看看我这手臂的伤可用得。”
瞿老双手接过。指尖轻拈了一点放在鼻尖下细细辨认,乃至还尝了一下味道,随后将身边的药匣子翻开,取出药钵和别的一些东西鼓捣了一会儿。才终究确认,拈须笑道:“没错,这时上用的凝肌膏。墨六女人这伤势也是合用的。”
当下墨姝不美意义道:“说不上懂医术,只是幼时流落在外,碰到一名高人晓得医术,特别善于针灸。当时猎奇,缠着师父要学,而师父说我有几分天赋,也细加指导,是以略懂一二,到底年幼,这几年又荒废了些,现在想重新拾起,却贻笑风雅了。”
百合莲子羹已经凉好,墨姝左手拿起汤勺,受伤的右手则扶住细白的瓷碗,有些笨拙地开吃。
瞿成本日是过来给墨姝复诊的,当下丫环将人让进屋里,墨姝和伍子珩客气起家相迎。看到伍子珩也在,瞿老的目光在墨姝身上多逗留了半晌,随后笑着与两人酬酢了两句,才就坐。
总之得有个让人佩服的来由。
瞿老听到这些只要熟谙针灸的人才会发明的题目,不由得惊奇:“本来墨六女人也晓得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