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固然粗胖,但身子还特别矫捷,一闪身,躲过了砍下来的大刀,贼将的大刀砍了个空,将那桌子劈了个粉粹。
没等贼将抽回大刀,许褚已单手握住他的刀柄,一抬手,便把那贼将从顿时扔到空中,重重地摔到地上。
“哦,许懦夫,我看你勇力过人,真让人敬佩。如果你如有兵器在手,真可称得上一员虎将。”
赵云看了他一眼,“你慌甚么,我们刚坐下一个大饼还没吃完,甚么贼人来了,有我们在,你不消怕。”
赵云服从,把驴肉和大饼都送到许褚的面前,“这位兄长,您请用。”
此时,一个膀圆腰粗的大汉脚步生风地走了过来,但见这大汉一身布衣,襟衣仿佛小了,袒胸露肩,腰间系一条丝带,春秋也就在二十来岁。他刚坐定便有力地拍了拍桌面,拍得桌子几近要瘫倒。“店家,店家!上吃的!上吃的!从速地,从速地!本大爷饿了,快一些!”店小二熟谙此位爷,苦着脸说,“许爷,您来的不是时候,烧饼都卖没了。”“甚么?都卖没了!”那位壮汉大眼一瞪,又一拍桌子,用手一指店小二,“卖没了你也得给我弄去,归正我饿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店小二哆颤抖嗦地冲壮汉一鞠躬,“真的没了许爷,您看这贼兵快到了,您还是进城去吃吧。”
店小二忙向赵云讨了饭钱,道,“客长,快逃命,贼人来了,他们杀人不眨眼,快逃吧。”
众贼一拥而上,刀枪直冲许褚而来。许褚不敢怠慢,躲闪当中,被他用手掌拍中的战马不时便飞出丈余。
“哦,懦夫真是谦善了。”童渊道,“许懦夫,此地不易久留,黄巾军此次败退,必然会招大队人马卷土重来,许懦夫和这位将军还是从速入城,和城中军民早作筹办,以防敌军攻城。”
这人间大乱,皆由皇权旁落,奸逆当道,百姓糊口苦不堪言而引发,汉朝三百多年气数已尽,现在才是官逼民反,今后天下不知还要乱成甚么模样。
许褚冲她一瞪眼,又转头看了下童渊师徒二人。
赵云握剑在手,欲要撕杀,童渊冲他摆了摆手。
童渊看了看面前地上的敌兵尸身,又看了眼在乱军中被杀的店小二佳耦,悄悄摇了点头,叹了口气。
许褚瞪了他一眼,“你怕甚么!有我许褚在,甚么鸟贼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许褚不解地望了望童渊,道,“前辈不去城里?”
赵云也不慢怠慢,挥动长枪,高低翻飞,神出鬼没,若舞梨花,贼兵在他的枪下纷繁倒地。
“徒弟……”赵云悄悄地叫了一声。
“另有驴肉么?”
贼将大怒,举刀冲许褚头上就劈了下来。
“没了,”老板娘说,“就剩下两斤,都给这二位客长了。”
许褚吃下仅剩下的那点驴肉,抹了一把嘴,四周那些舞刀骑马转圈圈的黄巾兵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喝下一碗水,拍了拍胸脯,这顿吃得很舒坦。
“一盘驴肉,外加十个大饼。”
“童渊,赵云?”许褚不解其意,晃了晃脑袋悠悠地进城去了。
“客长,您要吃点啥?”
童渊悄悄佩服,好神力!
黄巾兵将一拥而上,童渊抖擞神威,长枪所到之处,敌兵兵器皆被震飞,长枪横扫咽喉,象刀割韭菜普通,敌兵倒下一大片。
说罢,童渊与赵云飞身上马,马鞭一响,师徒二人径往远处而去。
一句话提示了许褚,许褚摆布一看地上散落的刀枪,仿佛看不上眼,径直上前拨起饭铺前面的那杆挑着幌子的大松杆,挥动起来,呼呼作响,直冲黄巾兵将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