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她终究死了。”商青黛终是开了口,她细细摩挲着墓碑上的红字,含泪一笑,“她欠你的一条命,终究还你了。”
“本宫心境狼籍,杜太医,随本宫去庭中逛逛吧。”商青黛幽然开口。
看着杜若闷闷不乐的模样,陈水苏俄然拍了拍胸膛,“小若,别怕,今后我来护着你!”
阿凉点头道:“仲哥让我带你归去呢!快跟我走吧!”
“我也能够罩着你啊。”杜若笑然说道。
杜若摇了点头,“我已是太病院的太医,我若如许冒然分开,但是欺君大罪。”
杜若连连摆手,“我俄然想去厕所一趟,水苏,你先去西城门等我哈,我去去就来!”说完,杜若就捂着杜若跑入了边上的一条冷巷中。
杜若愕了一下,不敢信赖地看着他。
杜若悄悄一笑,将身上的银两都交给了阿凉,“阿凉,你在灞陵城找间堆栈再住几日,三今后我来这儿找你拿簪子。”
许若梅的孤坟立在那儿已经很多年,她等候齐湘娘偿命也等了很多年,现在齐湘娘俄然死了,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杜若与陈水苏赶紧走出了侧门,还没走几步,便感觉有些奇特,那小厮似是要跟着她们一起去。
“你不跟我归去啊?”阿凉惊呼了一声。
子时,杜若与陈水苏提着祭拜的东西谨慎地溜到了侧门,候在那儿好久的小厮将侧门打了开来。
“阿若。”商青黛俄然转过身来,悄悄看着她,一字一句隧道:“你不准分开我!”
杜若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金铺老板,“我想打一支簪子,簪子是一支水苏花的模样。”说完,她便摸出了银子,放在了金铺老板面前。
“夫子?!”
“夫子,晚些我想跟水苏去祭拜爹娘。”杜若俄然开口道,“以是早晨我会悄悄分开灵枢院,还请夫子帮我看顾一二。”
杜若笑然点头,朝着许若梅的墓碑跪了下去,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娘亲,我会好好照顾夫子的,你能够放心。”
“我也担忧你。”杜若的话只敢说一半,宋王所做之事现在还不是说给水苏听的时候,即便是说了,水苏也不见得会信赖,“总之,水苏,昨日的事还是要感谢你。”
“灵枢院昨日一日两丧,黛妃一日连失两位亲人,甚是心伤。朕特准灵枢院一干昔年学子随黛妃回灵枢院凭吊,钦此。”
“我们很快就返来,你跟着我们做甚么?”陈水苏不悦地一瞪那小厮。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谨慎些。”
商青黛嫣然一笑,“娘亲你可闻声了?我的阿若给我承诺了。”
陈水苏皱眉道:“小若,我只是担忧你,惊骇你会出事。”
“你……”
“阿凉!”
“诺。”陈水苏忧然看了一眼杜若。
“你?算了吧。”陈水苏有些嫌弃,可心头倒是一片暖和。
芥蒂药石难医,只怕谁也救不得他。
陈水苏瞪了杜若一大眼,“容我想想。”
只见小厮仰起脸来,她笑吟吟地勾住了杜若的手臂,点头笑道:“祭拜爹娘岂能少了我?”
“怎的?你不准我去祭拜么?”商青黛脸上写满了失落,她侧脸看着杜若,“你白日里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么?”
“若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杜若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她不要担忧,便低头跟着商青黛走向后院。
当年大雪之夜,那一眼入骨的心疼,便是夫子瑟瑟抱着墓碑哀声唤着,“娘亲,带我走。”
夜幕终落,夜色垂垂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