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让这丫头看了那么久,终是有个机遇讨返来。
可惜杜若回身太快,并没有瞧见这一笑,她翻开了院门,迎入了那对父子。
让她眼睁睁看着齐湘娘那样招摇一世,她不甘心,也不肯意!
杜若并没有理他,谨慎地捏起一只蛊虫,放在了小孩肚脐上――这是蛊医谷熟谙的救人之法,南疆男人也曾见过兰先生救人,瞥见这熟谙的一幕,心头劈面前这丫头的思疑算是散去了一些。
商青黛赶紧敛了目光,假装甚么都看不见的模样,点点头,由着杜若将她扶着站了起来。
落日的微光当中,杜若一袭白裳,背影亭亭玉立,越看得深,内心便情不自禁地将她记得更深。
“血脉畅行?”商青黛略微一惊。
“大叔,你可别藐视我若姐姐,她可一向被师父赞呢!”阿凉也穿了衣裳出来,裹着苗衣的小身子挺得笔挺,他快步走到了阿谁苗疆男人身边,急看向杜若,“若姐姐,他仿佛快不成了!”
杜若点头道:“夫子放心,我行针并非护心脉,而是要让他血脉畅行。”
商青黛用心看向别处,佯作眼盲,“阿若,如果今后的日子很苦很苦,你怕不怕?”
她说,只怕她不要她。
商青黛心头浮起这一丝邪念,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故作端庄地坐在那儿,可心湖早已出现一圈又一圈炽热的波纹,不竭泛动开去,拍打心岸,激得胸臆间的心跳声仿佛擂鼓,声声灼心。
当暖和的手扶在她臂下,杜若筹办将她扶起,商青黛才发明,杜若已近在身侧。
她说,她不怕。
绵绵的酥意从心口伸展开来,商青黛只感觉这丫头不但是长大了,胆儿也肥了很多,如果之前看不见,还会觉得是不经意碰到她的唇,现在瞧得清清楚楚,心湖快速泛动起波纹来。
杜若看向了阿凉,“先生教过我,蛊虫吸毒血之法,你快去取些蛊虫过来。”
当阿凉端着一盆热水来到这里,杜若正色道:“阿凉,帮他暖足,我持续行针逼毒到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