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杜若体味到了夫子的企图,便闭了口。
“外公要青黛如何做,才肯放过阿若?”
府衙现在大门敞开,留守方大人仓促升了堂,筹办鞠问杜若庸医致死之事。
“阿若!”
“还不是时候。”商青黛点头,凉声问道:“阿凉,临淮水边可有甚么野果或者野草,误食以后,会有上吐下泻的症状?”
杜若转过身来,眉心一蹙,发明他们本日关出去的四个乞婆子满脸青紫,似是被人打过一回,当中两个还咳嗽不止,只怕是久不得医留下的痼疾。
“本官断案,自问公道,收押!”方大人又砸了一次惊堂木,“退堂!明日再审!”说完,他便回身走回了大堂。
出了此次疫症,很多百姓宁肯缩在家中谨慎度日,都不肯来街头走动,恐怕不谨慎染上了疫症,被官差抓去杀了。
天垂垂蒙蒙亮起来,临淮城还是一样死寂。
“嗯!”
商青黛终是松开了杜若的手,转过了身去,倒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跟着衙役往牢门口走去。
许大夫点头劝道:“方大人是老夫至好,放心,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明日,统统都会好的。”
“快去!”
“不想吃牢饭,就别偷东西!出去了怎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天然,这最后的成果便是田鼠吃了这蛊毒,顿时断气。
衙役们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了商青黛出来。
“我与娘向来都不一样。”
前面有位衙役提着灯笼引着商青黛走向大牢深处,越是往里走,阴湿之气与腐臭味儿便越浓,商青黛不由蹙了蹙眉头,忍不住咳了两声。
杜若惊诧非常,“那孩子清楚已经大好,当日另有临淮许大夫评脉为证,你为何要诬赖于我!”
“嗯!”
“有!许大夫就是人证,他从我已故孩儿体内取出的蛊毒,就是物证!”苗六掷地有声地说完,又狠狠地剜了杜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