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姐姐你快来!这里有位病家将近不成了!”内里俄然响起阿凉的急呼声。
“那我只好等几日了。”
恰好这个时候止血草药竟出了事……
“可……阿凉脚程没我快啊!”杜若担忧地扫了一眼这里的伤员,“他们的伤情若再担搁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此中一个伤得不重的小厮开口答了一句。
小厮逢迎道:“可不是么。”
“是!是!”
阿凉急呼了一声,跟着杜若进了药房。
她猝然伸指捏向那截白纸,却被杜若紧紧按在了心口,杜若急道:“夫子,这……这还不是给你看的时候啊……如果看了……就不算欣喜了……”
“你们这是如何了?”商青黛冷冷地问了一句,看向杜若,“阿若,把统统止血药草都翻出来!”
商青黛松开了手来,笑道:“你说送我金钗,就还我一张画的金钗?”
杜若提起了脚边的药材,轻笑道:“阿凉,等你返来,我便做鱼给你吃。”
夏季炎炎,芙蕖灼灼。
许大夫沉了沉气,道:“东儒那边可派人来接青黛了?”
“是!”
商青黛心头的不安浓了起来,她看向一旁帮着上止血药的四位老婆婆,开口道:“老婆婆,你们先帮他们的大伤口涂上止血药,再包扎好,我去看看那些草药可有还能用的?”
“站住!”商青黛模糊感觉有些不安,她唤住了杜若,看向阿凉,“阿凉,你去买,阿若你留下帮我。”
与此同时,角落处的两个地痞相互递了个眼色,紧了紧手里的刀子,便朝着杜若快步走了畴昔。
“商蜜斯经验得是,我们今后不敢了。”
商青黛与杜若快步走出了房间,瞧见一个病家身上有两个刀口,现已浑身是血,正躺在那儿抽搐不止。
等阿凉走入药铺,瘫坐在椅子上,他发明杜若已提着药材筹办归去了。
这两个月来,她不时候刻与阿若在一起,外公就算要动手,只怕也找不到动手的机遇。
她慌乱地从药房中跑了出来,来不及多交代甚么,便提着裙角,头也不回地往外追去。
沿河俱是盛开的荷花,再过些日子,七夕也快到了。
当她的目光终究落在了窗纸上,那边有个小孔,似是被人歹意戳破。
“若姐姐……要不……要不你先走吧……咳咳……让我缓缓……缓缓……”
“你亲手画的图纸?”
“夫子!”
可本日这挑衅受伤之事,来得蹊跷,只怕是个设想好的局,就等着杜若往内里跳。
杜若站得笔挺,“夫子,我不是偷懒。”
“每人诊金只收一钱?”许大夫抿了一口茶,冷声道,“她们是想把临淮城统统医者的活路都断了!的确是混闹!”
商青黛站了起来,“阿凉,你帮照看一下,我去瞧瞧就来。”
“好!阿凉,走!”杜若急然点点头,唤了一声阿凉,两人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院。
“快去,限你们两日,办好了有赏,办不好就不必回府了。”
四位乞婆子身子已经大好,除了每日帮大师晒药磨药外,还不时进城帮大师采办点平常用品。
阿凉在城门口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气来,瞧见了药铺就仿佛是瞥见了起点,他停下了步子,杵着腰又喘了好几口,才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药铺。
房间内,书案边,杜若伏案正在画着甚么,当闻声有人走入房间,她赶紧将画好的纸折好一并塞入了怀中。
杜若舒了一口气,想到夫子瞥见这份礼品后会呈现的笑容,只感觉心窝里一暖,不由哑然一笑,便提着药材走出了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