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上车歇息吧。”杜若莞尔掀着车帘,筹办扶商青黛上车。
商青黛的指尖悄悄地在她心口划着小圈,“你若双手不在了,那我今后如何办?”
只是现在并非诘问这些的时候,她抱起了婉儿,“我们快些出城。”
“是,夫子。”
“仲哥哥,打!打死他们!”陈水苏在边上号令了一句。
杜若正色道:“明天我们救下的那位大姐实在是太守家的三夫人,她已经咬舌他杀了,如果被太守府的人再寻到阿谁小女人,只怕小女人也是死路一条。”
当下他把手中衣物一砸,卷起袖子便突入了冷巷,又是打又是踹的狠狠打了地痞个茫然无措。
“夫子,你如何了?”杜若柔声问道。
“是,老迈!”
“夫子,”杜若包着纱布的右手抬起,指尖一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她看得心疼,说话比方才更多了些许密意,“右手只是伤了,我信赖兰先生会医好我的,就算医不好,我另有左手在,如果左手也保不住了……”杜若微微一顿,她将商青黛的手牵到了心口上,“只要仁心不死,哪怕我只能熬药抓药,我也算在行医救人啊。”
“你别俄然变成疯丫头吓到它,它天然会乖乖的!”杜仲打趣了一句,便脱手将外裳脱了下来,哗啦啦一下蹦入了河中。
趁着这半晌的安息,商青黛将婉儿抱下了马车,“阿若,来,帮我一下。”
常日里这丫头话最多,现在一句也不说,进屋便悄悄在边上清算东西,甚是奇特。
商青黛谨慎地将婉儿放在了河边,柔声道:“婉儿别怕,洗掉脸上的鸡血米浆,你会舒畅一些。”
“哥哥,一会儿夫子若问起你脸上的伤,千万别说与我有关。”杜若在路上又交代了一句。
“哥哥都把那些人打走了,我今后会更谨慎的。”杜若缓缓说了一句,赶紧握紧了夫子的手,“夫子,这些青紫会好的。”
“mm……但是……”
陈水苏听得心惊,“梁州城不平安,小若你早点分开也是好的!仲哥哥,我们快归去清算清算!顿时分开!”
杜仲只能点头依着大师,为今之计,只求早些回到灞陵,早些获得灵枢院的庇佑。
商青黛也伸手帮杜若一起给婉儿清理脸上的东西,不经意间瞥见了杜若左臂上的猩红指印,她想到了杜仲脸上的青紫,忽地想到了甚么,怔怔地木立在了原处。
从车厢再次走到河边,商青黛一向紧紧握着杜若的手,身子却悄悄颤着。
“兄弟们,把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先弄残了!”
杜若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我们快回堆栈吧。”
杜若轻笑道:“夫子,我这不好好的么?”
“傻!”
杜若卷起左袖,掬起了一捧河水,谨慎地淋在了婉儿的脸上,“婉儿别动,我给你洗洁净。”
“我是大夫,你有没有事,该是我说得算,不是么?”商青黛眼圈已红,她抬开端来,当真地问道,“本日是谁伤的你?”
“是,夫子。”
杜仲想了想,感觉陈水苏说得有些事理,又想到mm方才那么急说的话,只感觉心悸得短长,当下没再对峙,而是悄悄地点了点头。
“好。”商青黛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悄悄跟着杜若回到了车厢后,看着杜若谨慎地将婉儿放在车厢中。
“兔崽子,敢欺负mm,找死是不是?”杜仲气愤的声音在几名地痞的身后响起,他们还没来得及回身,就被杜仲狠狠地抡拳一阵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