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迟了。”齐湘娘点头轻笑,“兰师姐,我们为何要远走江湖?你再给我些光阴,等我拿下了灵枢院,把握了圣心,你跟我就在霸陵,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兰先生将头扭了畴昔,不想再听她的疯话。
齐湘娘笑吟吟地在兰先生唇边亲了一口,“我这个做娘的天然是要给青黛找户好人家,你看我对她多好,天子做夫君,这是天下多少女人……啊……”
齐湘娘淡淡问道:“怎的?看你仿佛半点不急,也半点不愁。”
这一次,我不会再来迟了。
“我不配?”齐湘娘俄然直起了身子,嘴角噙起了一丝嘲笑,“许若梅才是真正的不配!”
兰先生还是不语,心头却已乱成一团乱麻,她只但愿她们能够一向留在临淮蛊医谷,千万别回灞陵。
齐湘娘咯咯一笑,指尖抚上了兰先生的面具,“兰师姐,你话都说那么明白了,青黛的小命,我这里必定是不敢要的。”说完,她再次欺身靠近了兰先生,蓦地将她脸上的面具揭了开来,暴露了一张尽是疤痕的可骇面庞,她看得心疼,点头道,“你瞧,你跟我实在是一样的,我变过脸,你也不复曾经的模样,我们还不算天生一对么?”
当齐湘娘在兰先生身上宣布主权的时候,她并不晓得,兰先生当时流下的眼泪,只为了许若梅一人。
兰先生俄然沉沉一叹,吻住了她的唇,冰冷地阻住了她想说的话。
兰先生身子猛地一震,恨声道:“齐湘娘,你们会有报应的!”
是的,总有一日,兰师姐能发明这人间最爱她的只要她齐湘娘。
“青云是个敬爱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你莫非不喜好么?”齐湘娘痴痴地说着。
“小若?!”兰先生固然骇怪,却很快地伸展了眉头。
当年的许若梅有多绝望,现在的兰先生便有多肉痛。
似是已经猜到兰先生心头打的主张,齐湘娘持续道:“临淮城她们是待不下去的,青黛的外公许老头当年就是个老固执,现在天然也容不得孙女再误入歧途,她们只能乖乖回灞陵找你。”齐湘娘的手揪住了兰先生的衣衿,“当她们瞥见你这般模样,会有多绝望呢?”
“你现在是我掌中物,你本身都救不了本身,你还管那么多闲事何为?”
“那商青黛也是商东儒的女儿,又与你何干呢?”齐湘娘脸上的笑容消逝得无影无踪,她恶狠狠地揪紧了兰先生的领口,悲怒交集,“许若梅做了灵枢院夫人,你爱她,可我做了灵枢院的夫人,你为何就不爱我呢?天下不止只要许若梅为你捐躯,我捐躯的半点不比她少!兰师姐,你为何向来就看不见我的好?为甚么?!”
兰先生的心如同被刀绞动,只感觉本身就像是一条被齐湘娘放上砧板的活鱼,她想让她做甚么,她就得乖乖做甚么。兰先生黯然闭眼,沉声问道:“甚么活路?”
白鸽从南而来,翩然飞落在山谷洞口。
齐湘娘向来都没想过对兰师姐动手,可若她不动手,那么齐家其别人动手绝对比她还要狠。以是,她设下了埋伏,带人偷袭了孤身回谷的兰先生,将她囚禁在了谷中。
齐湘娘笑道:“现在晓得急了?”
齐湘娘只感觉脸上一痛,她仓猝推开了兰先生,捂住了被兰先生咬破的脸,鲜血从指缝中垂垂沁了出来。
“那我便给她三个月的承平!”齐湘娘不等兰先生说完,便欺身逼近了她,柔声道,“兰师姐,总有一天你会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