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却不筹算说下去,她扭身裹紧了被子,“水苏,倦了,睡吧。”
杜若起家的时候,陈水苏还正在熟睡,她轻笑摇了点头,起家梳洗结束,便筹办给夫子送早膳去。
“那……你跟不跟哥哥出走透透气?”
“小哥别急,我这就扶你去京兆府!”
杜若沉沉一叹,“他不是甚么好人。”
“小若,我彻夜很高兴。”陈水苏的配房中,她将头歪歪地靠在了杜若的肩头,与她同床笑语,“夫子送了礼品给我,当今宋王殿下还请我吃了好几道甘旨好菜,这个元宵佳节,真像做梦一样!”
陈水苏无趣地又躺了下来,满脑筋都是疑问,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小若不肯意说的,她即便是问上千遍,也难从她嘴中套出一句话来。
杜仲说完,感觉语气似是结束些,赶紧赔笑道:“不说那些了,mm,走,本日哥哥带你好好玩玩,我们甚么都不想,可好?”
杜若如有所思地会心轻笑,却不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床帐上的荷花。
杜若黯然低头,看动手中的早膳,笑得有些涩然。
莫氏垂怜地给杜若整了整微皱的衣袖,“去吧,商蜜斯给你开的保养之药公然有效,娘瞧你这脸上的赤色比昔日要浓上很多了,一会儿娘把汤药熬好,就给你送来。”
“呦!小丫头怎的俄然变得伶牙俐齿了?”杜仲本就奇特,为何大朝晨的mm坐在书案边就哭起来了,他向宣纸上瞄了一眼,发明也没有甚么奇特的,干脆直接问道,“正心?这两字怎的惹我家小丫头哭了?”
“若儿?”
“是!夫人!”
听着小厮们仓促的下楼声,齐湘娘眯眼看着那对垂垂走远的兄妹,眸光冷酷如刀。
莫氏绝望地叹了一声,“你这孩子,甚么时候才会真正懂事啊。”
杜仲佯作不悦隧道:“那我去奉告娘,说商夫子实在是峻厉,把我们的若儿都欺负哭了,娘定舍不得你回灵枢院受气!”
“mm!你们是甚么人!”
杜仲惊呼了一声,拔腿便往冷巷中追去。
“别装了,哥哥都瞥见你哭了。”杜仲缓缓走了出去,给杜若递了一块帕子,“你别觉得哥哥只要一只眼睛了,就看不见你难过了。”
“得!娘,这些话我都听腻了!mm,走!”杜仲摆了摆手,黑了脸,将药碗从杜若手中接过,顺手放在一边石桌上,头也不回地带着mm走出了悬壶堂。
杜若浅浅地对着娘亲一笑,解释了一句,“夫子平时就是这个时候吃早膳,我怕怠慢了夫子,以是……”
与此同时,小酒楼上,齐湘娘获得了回报后,不由抿嘴对劲地一笑,自言自语道:“不过蝼蚁一样的黄毛丫头,敢跟我斗,都是――找死罢了!呵呵……”
杜若点点头,昂首强笑着看了看莫氏,“娘,那我出来看看医书,不然仲春回灵枢院,我很多东西都忘了,定要挨夫子们的板子的。”
“正心?”杜若坐了下来,怔怔地将宣纸拿了起来,细心打量,心头悄悄道:“夫子,你是让我正心么?是发觉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绮念么?”
杜多少脆地点头,拉着杜仲便往门外去,刚好撞见了端着汤药走过来的莫氏。
本日不会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撞到了这个撤除杜若的好机遇,她如何能够错过?
“mm谨慎!”
杜若脸上的笑蓦地一僵,眉心偷偷地蹙了起来。
人虽走,但是这房间中,还是留着些许夫子的香味儿。
“但是……”杜若游移地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