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年事虽不大，倒是灞陵城中可贵的好大夫，有她在灵枢院……”
“我从不逼迫人做事，你若不肯捐躯，我不会逼你。”
“许是吧……”
“是。”阿凉退了下去。
“一世康宁就算了，你就祝我事事顺心吧。”兰先生看杜若的眸光有了些许非常，“我倒是俄然有些恋慕她了，瞧她年事也不大，竟能有你如许的弟子。”
“夫子用心教我，而我却不能行医了，她会绝望。爹娘想要我今后能济世活人，持续撑起悬壶堂救人，我若没了双手，爹娘也会绝望。”
“嗯。”兰先生点头，“去筹办蛊虫吧。”
杜若骇然看了看兰先生，又转头定定看着夫子，忽地咬牙重重点头，“我若死了，不要奉告夫子，就说……向来没有见过我。”
杜若沉声道：“我死以后，定会记得先生，常在鬼域为先生祷告，护佑先生一世康宁。”
兰先生走近了浴盆，看杜若的眸光变得温和了起来，“丫头，撑住了，你若在半途疼死了，商青黛也是死路一条。”
兰先生的声音颤抖得短长，她细细看着商青黛的眉眼，哑声道：“怪不得……昨夜感觉那般像她……怪不得……怪不得……”
兰先生轻笑道：“小丫头，我要的但是你的命啊，你还唤我恩公？”
杜若黯然点头，“没了双手，我就不能行医了，我就是个废人了，我宁肯死了，也不要没有双手！”顿了一下，杜若持续道，“求你，用我的命！”
“夫子……”
“夫子是灵枢院的大蜜斯，名唤……”
红晕泛上两颊，杜若的双手沿着夫子的双臂滑了下去，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指尖滑入她的指间，扣紧了她的十指。
“灵枢院？！”
“寄主为嫁衣……病家脉生……则寄主气虚命殒……人间公然有……这类以命换命的救人体例……”杜若原觉得之前看的那些怪杰医书是假的，却不想这蛊医一脉公然人间尚存。
剧痛传来，杜若死死咬牙，忍住心头出现的阵阵惊骇。
“我……喜好……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