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你还愣着做甚么?”
“若梅……”
“有……有劳了……”兰先生慌乱地应了一句。
“药?”
“是!”杜若快步走出了石屋。
“夫子……”杜若看得呆了眼,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嫁衣蛊一出,必须一命换一命,但是,”兰先生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知为何,我俄然喜好你这丫头了,以是,阎王就算想要你的命,也得先问问我。”
“嗯!”杜若连连点头,才转过甚去,又不放心肠转了过来,游移地问了一句,“先生,夫子她甚么时候能醒来?”
许若梅双颊酡红,兀自带着七分酒色,本来还不感觉她美艳动听,可现下一看,已足以一世难忘。
“嗯?医者又不是神仙,做完本分,也只能看老天了。”兰先生说完,不悦地轻咳了两声,“还不去做吃的?”
杜若心跳如擂,乖乖地走近了她,“是,夫子……”
“不准叫我夫子了,今后要叫我……”商青黛微微抬头,凑到杜若耳畔,细声道了一句,“娘子……”
“嗯!”
火红的喜字到处皆是,这是谁家的洞房,又是那个的良宵?
“过来。”商青黛一声令下,对着她勾了勾小指。
兰先生俄然抓住了她的手,笑然唤了一声。
兰先生怔怔然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勾唇道:“晕得……恰好……”
“我是废人……我是废人……我是废人……”
一月以后,许蜜斯终是病愈,许家高低除了重金相酬以外,还专门设下了酒宴,重谢于她。
杜若担忧地看了看夫子的脸,笃定隧道:“我信赖先生的医术,也信赖夫子会醒来的。”
“话别说那么快,到时可别悔怨。”兰先生冷冷说完,走近商青黛,细心看了看她的气色,“经脉初接,她得躺上一年方才气够下床,我夙来不喜服侍人,小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