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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的温画没有了厥后成为神君时的不怒自威,冷酷疏离,他想那是画儿本来的模样。
梦境里的那一幕猛地窜回脑海中,萧清流只觉冷意顷刻间流遍满身,握住窗棂的手蓦地颤抖起来,若他没猜错的话,阿谁黑衣人就是上微。
草地上传来“刷刷刷”的声音,一只毛茸茸的野兔窜了出来,湿漉漉的模样有些怠倦,滚圆的身子上沾了很多泥巴,仿佛被谁狠狠追了一起,正顿在他脚边歇息。
心中出现痛意,萧清流伸脱手帮她拂去颊边发丝上的水珠,哑声道:“画儿。”
温画用脸颊蹭蹭他的手,玉般莹润的小脸上出现了红霞,她垂眸,长长的睫毛悄悄蹭着他的手指,像敬爱的小植物,她扭捏了一会儿,羞怯道:“清流,你说我们三天后结婚是真的吗?”
萧清流是被惊醒的,醒来,后背已被盗汗浸湿,那砭骨的冷意从骨髓伸出迸裂开来,惊骇的后怕潮流般澎湃地包抄了他,枕边传来温画暖和轻缓的呼吸声,她的睡颜就在他面前,长长的睫毛灵巧得垂着,红润的嘴唇沾着些许微微的潮湿,柔嫩的长发裹着她纤细的腰身,悄悄滑落在他的手内心,萧清活动了动生硬的手指,平复着本身乱了的呼吸,恐怕惊醒她。
上微在洪荒当中四周缉拿温画,以后温画就被上微囚禁在山海之崖三百多年,直到上微坐化,温画才从那黑不见底的监狱中逃出来。
温画浑身浴血,蓝衣渗入在火舌当中,摇摇欲坠地跪在地上,黑衣人伸出一手悄悄置于她的发顶,萧清流闻声温画的胸腔当中收回极痛的尖啸,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痛不欲生。
她的目光柔地牵住了他的心。
“清流!把那只兔子给我!”
“好呀。”她又红了脸。
这是结婚以后了么?
就在这时,温画悄悄动了动,往他怀中靠了靠,额头悄悄熨帖在他的脖颈处,肌肤之间的触碰叫人莫名的打动,那一刹时,萧清流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光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