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说的‘你还活着’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萧清流是她的师父,是深爱她的人,他修为深不成测却只是一介上仙,他是一介上仙却又是连谢天官都畏敬三分的清流上仙,青麓山是隐世圣境,六位师兄无一不是神君之位却昂首敬他为师尊。
以是,萧清流啊,你到底是谁?
萧清流轻浮一笑,眉宇间尽是温润之色,东风化雨,可生万物,他道:“可惜中间早已坐化,现在只剩一缕神识,实在不敷为惧。”话未尽,他袍袖中仙气如暗箭直逼迫向黑袍人门面。
萧清流用扇子敲动手心,连道三声可惜。
寒月刀“铮”地飞过来代替他的手支撑他。
《天机策》为兰曜上神的知音老友所著,老友成仙以后,兰曜上神痛失故交,前去王屋山隐居之前,为怕睹物思人,竟将老友统统文籍尽数投入红莲火窟燃烧,所幸天墉一名长老趁火势未涨,抢救出一部分书卷,此中就有《天机策》,令人可惜的是《天机策》只剩下半部残卷。
他成为猎神至今,早已不觉痛苦,不觉仇恨,只因风俗了。
“他用神墓的万象梵印节制你?”萧清流问道。
萧清流目视他的身影,如有所思,抬眼却见温画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他艰巨地站起家,眉宇间已经出现青玄色,拿起寒月刀回身,听到萧清流在前面问:“你要回神墓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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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为师也不知从何提及,”萧清流拥着她,在她肩头感喟,那段浑沌中的影象,零琐细碎,错综纷杂,似真似幻,他的确不知从何提及,他只肯定一件事,不由笑道:“如果我说我们曾经是伉俪,你信么?”
萧清流一贯暖和的神采冷了下来,如高山之雪,烈焰难融,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冷星飒面前,淡淡道:“你没事吧?”
黑袍人幽深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脸,喝道:“你可惜甚么?”
萧清流凝眸于她,沉湎于她现在的天真,影象残破不全,可他仍然试图寻觅当年的她无忧无虑的笑靥,战神温画的笑容是自傲而慵懒的,可那经历过多少血肉的拼杀,踏碎过多少骸骨的祭奠,没有了他在身边,他的画儿已强大到不需求任何人庇护,可那些他错失的畴昔里,她受过多少伤?
冷星飒笑了笑,加了一句:“你放心,此番回神墓我不会做出倒霉她的事。”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拜别。
冷星飒对他的无所不知已不在讶异了,问道:“你和我寄父是旧识?你......”顿了顿,他有力点头道,“罢了,这也与我无关。”
“可惜他坐化神墓,仍然想要毁灭鬼月姝。”萧清流心有感慨。
萧清流笑了:“鬼月姝又如何,这无毛病我喜好你啊......”
萧清流愣了愣道:“是。”
萧清流神采暖和而坦白,似胡涂似端庄:“中间谈笑了,小生一向活得好好的,倒是中间......”
冷星飒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前次我脱手是为了帮她,不是帮你,这小我情轮不到你来还,别忘了,我们是情敌。”
不料温画走到他面前,清眸望着他,包含万千迷惑:“师父,你熟谙上微?”
因此,至今即便是天墉城的大长老也不知那《天机策》残卷中究竟写了甚么。
“师父,”温画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掌心通报的和顺,正色道,“万年前,我被剿杀,再到厥后被上微囚禁,这之间我的影象有很长一段的空缺,我重新活过来了,但是我不晓得我是如何活的,师父,你奉告我,这统统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