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食味记 > 第二百一十八话 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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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不必急于揉着惺忪睡眼起家,夜晚也不必熬到亥时过火线才归家,脑筋里只剩下一个动机——玩,纵情的玩,这感受实在是……

“娘,您说……甚么?”县城里那老神仙邢大夫不是说要比及月尾吗?这另有好几天呢,如何……

孟郁槐行至车窗边,摇了点头,无法道:“这不大合适吧,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噗!”彼时花小麦正夹了一只贻贝往嘴里送,冷不丁听到这个,手就一歪,贻贝那滚烫的外壳正正蹭在她嘴角,烫得她低叫一声,忙捂住了嘴。

“可惜是夏天,冻豆腐不好买。不然若再搁些阿谁,滋味会更好。”花小麦觑着她的神采,唇角一翘。

花小麦躲在厨房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那些个海货中拣轻易泡发的挑了几样,又从柜子里取出昔日熬下备着的高汤。快手快脚地在灶上繁忙起来。

也是直到进了村儿,花小娘子才终究重新活了过来,撩开车帘,对离马车不过几步之遥的孟郁槐道:“车上太多东西了,我们先回一趟小饭店儿行吗?该丢在那边的东西就卸下来,免得一股脑搬回家,又被娘念叨。”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小妹,有个事儿……得让你晓得,阿谁……大哥没了。”

她来得都算巧,话音将将落下,花小麦便把灶火上的一口瓦罐端了下来,往她面前一送,笑嘻嘻道:“娘,饭做好了,你瞧瞧这个可还喜好?”

“邢大夫不是说我二姐要月尾才生吗?他医术高超,应是不会出岔子,如何……”

花小麦心道,不然你想如何样?忍你也不对,是不是要我跟你抱着在那泥地里滚上两圈撕打一番,你内心就安乐了?

景老娘不过与她号召了一声便走开了,至于景老爹和老太太,是底子就没现身,倒是那景泰和,这会子仍在家中,猫着腰在墙角里不知拾掇些甚么。

大抵是因为儿子终究安然返来,那一锅海货滋味又实在稠密的原因,这天早晨,孟老娘可说是兴趣颇高。饭桌上话特别多,又与孟郁槐喝了两杯,本来满肚子都是牢骚,现在瞥见花小麦,竟也感觉扎眼了几分。

景泰和初当爹,听人提起儿子来,笑得更加畅怀,用力点点头:“挺好,母子安然。小家伙儿是个懒的,生下来一整天赋睁眼,胖的像个小猪,除了吃就是睡,不闹人。就是你二姐吃了苦,难为她……”

“上桌,上桌。”孟老娘哪有工夫听她说这些?紧紧盯着那瓦罐,一叠声地催促,脚下捣得缓慢,一径跑进堂屋当中。

“这个……我也说不好,得了空,是得去处邢大夫探听探听。”

考虑到这一点,花小麦事前就认当真真做了一番心机筹办,临进门之前,又扯着孟郁槐叨咕了好一会儿,这才胆战心惊地进了院子。公然,才方才踏进院门,孟老娘便像支利箭普通扑了上来,寒着脸,指着她便要开骂。

孟郁槐来省会时只得一人,骑着老黑简便简朴,归去时,身边却多了个花小麦——以及满坑满谷从省会购置的各种新奇物事,便又不得不雇了一辆车,拖疲塌沓地往回赶。一起上花小麦还是给颠得魂儿都没了大半,待傍晚入了火刀村,家家户户已生火造饭,各种百般的食品香味在氛围里掺杂为一体,闻上去亲热而又暖和。

瓦罐中是几样用高汤炖煮的海味,贻贝干虾等物,又加了些牛蒡、白菘和香蕈。热气腾腾煮成一大锅,汤汁离了火兀自咕嘟咕嘟滚个不休,将那股子浓烈的香气全都卷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往鼻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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