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一开端还拦着,怕出甚么不测,倒是吴叔说:“就让他松快松快去吧,背面河不深,离家又近,出不了事。他之前登山下河的野惯了,一下子关进笼子憋得慌。”
“我没胡说。”大妞笑嘻嘻的说:“如果问家宅,问吴叔的出息,那干吗要把我们支开不让听啊?姐你但是已经要找婆家的年纪了,这才是婶子内心的甲等大事呢。”
实在阿青也是如许想。
寺里头又是香又是火的,烟气满盈。阿青和大妞跟着吴婶拜过佛,吴婶还求了支签,但是解签的时候,却把阿青和大妞打发到一边去了。
阿青非常猎奇:“去那里?”
阿青笑着说:“也就几天没去啊,女儿节的时候不是还见过吗?”
阿青把最后一道汤端出去放在桌上,吴婶心疼的说:“快坐下吧,让你别进灶房你偏不听,这么热的天,灶房里跟火洞一样,看看你这一头的汗。”
阿青能猜着签上写的甚么,如果求姻缘,不过是甚么恩爱完竣白头到老的吉利话,如果再加上后代双全连生贵子甚么的,就更讨人喜好。
阿青对别人的视野很敏感,孙夫人的苦衷总不会同她有关吧?
“去城外,万梵刹。”
从庙里出来到孙颖说的庵堂确切不算远,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就走到了。要不是事前晓得这里庵堂,阿青只会觉得这是哪家的山庄别院。粉墙青瓦,门前一大片青竹,轻风吹过,竹叶翻卷如波浪。
阿青就是感觉,孙夫人好象有苦衷。
阿青笑着说:“人总闲着才会懒出病来呢,我倒感觉出了汗,身上都轻松了。”
因为宅子靠水,远远近近蛙鸣响成一片。
这把孙佩也问住了:“我也没去过……我娘说之前是带我去过的,但是我太小了记不得。素斋有甚么好吃?左不过是甚么素鸡素鱼素火腿吧?”
“吴姐姐,你这几天如何没去我们家?”
大妞忙问:“我也去吗?”
吴婶迟疑半晌,终究点了头。
“别胡说。”
“那也不能……”吴婶不风俗与丈夫辩论,再说,儿子憋闷她也晓得。
吴婶笑着说:“我们娘仨都去,留他们爷几个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