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忍着疼跪在李蘅远面前,用力的磕着头道:“娘子,我说,但您不要活力,请放过大郎……”
桃子和奶娘不晓得她为何如此失控,二人一脸焦心。
钱嬷嬷呜呜哭着还是不肯承认。
钱嬷嬷仓猝摇着头:“钱已经花出去了,娘子不是已经看过帐本了。”
李蘅远已气得七窍生烟,她啊的大喊一声,双拳握紧,满眼肃杀之意,像是一只失控的狮子。
李蘅远叫上桃子:“把帐本给别人,跟我去见钱嬷嬷。”
但是这不首要,范先生能够帮她推算,内院账目不清,但是外院从阿耶那里收了多少钱,每一笔都有记录,大抵算一下她的真正开消,剩下的钱就都在钱嬷嬷手中。
桃子和奶娘出去了。
说着又是一脚,踹的钱嬷嬷吐了一口血。
“娘子?”
李蘅远双眼尽湿,俄然走向钱嬷嬷面前,朝着她的胸口就是一脚。
李蘅远上了台阶,顿了一下,俄然转头,从身后的桃子手上拿过一本帐本翻动起来。
畴前院返来,天已经快黑了。
李蘅远听到最后脸都青了,看向钱嬷嬷:“这是从钱大师里搜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石园管事,家里能够私藏这么多财帛,是我的,都是我的,而能让他有机遇贪这么多钱的人,就是你。”
夕照最后一点余晖被房屋挡住一半,天空在半明半暗之间,落寞尽显。
李蘅远看着帐本内心策画着,之前觉得钱嬷嬷是拿她的钱卖情面,把烧火丫头也汲引成了厨子,现在看,死的、卖了的下人还能领到月钱,就连上个月走的水晶还在账目上,申明这些钱是钱嬷嬷贪墨了。
奶娘举过一个账簿递给李蘅远:“细碎的东西婢子没记清,铜钱一万贯,红绡五十匹,绢六百匹,毛皮一百七十张,胡椒两石……”
钱嬷嬷一声惨叫躺在地上,悔痛恨的看着李蘅远:“娘子,您要打要骂都随您,但求您别把大郎赶出去,求您饶他一命。”
是奶娘的声音。
这才是半年的,之前的账目死活也没搜出来。
奶娘桃子樱桃全数停下来,三人不解的看着李蘅远。
钱嬷嬷这下不但是大哭,再也对峙不住,就像李蘅远说的,她们都故意机筹办,但是听到侄子家被抄了,她还是心如刀绞。
钱嬷嬷跪在地上要求:“娘子,您如何对我都行,请不要伤害大郎,我就这么一个侄子啊,他是我钱家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