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九岳双手捧首,还是被飞溅的石子打得生疼。
“师弟,风紧扯呼!”
南九岳一听,当下严词回绝,“不要,我可不想再领教那大虫发疯的模样。”
白虎仿佛听懂了少女的言语,又仿佛是有些顾忌那条悬浮在空中的长鞭,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甘地望了望南九岳二人拜别的方向,跳进身后的密林,再度惊起黑鸦满林。
“九岳,你慌个甚么劲,那老头老是没事谋事,管他何为。”布留禅的头上戴着一圈不伦不类的草环,大半个身子躲在草丛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火线,“再说,赶上山里这头大虫下崽,可比捡到镇上女人的肚兜还罕见,我可不想错过这热烈。”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也是为那淫贼所迫!无法之下才助纣为虐的呀!呀!别打脸!求您了!这儿不能踢,啊!”
恰此时,长鞭袭来,抽在石墙上,激起漫天碎石烟尘,趁这工夫,布留禅身形激射而退,化作远方的一个小点。
“天霜虎!”
南九岳撇了撇嘴,对他而言,老虎下崽,实在没多少兴趣,不过,能偷懒半天风景,倒也合了南九岳的胃口。
待二人仓促忙赶回那条小道上时,紫衣少女的身影早已不见,路中心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药篓子和大虫留下来的混乱足迹,另有一些偏小的足迹,四周的树木也尽皆折断,留下凹凹凸凸的断口。
目睹布留禅溜得不见人影,紫衣少女伸手一扬,长鞭便直取南九岳下盘。
不在乎南九岳的调笑,布留禅骨溜溜地转着眼睛,奸笑着看向南九岳,“师弟,要不咱把那只虎崽子给偷了!”
她望向二人逃窜的方向,嘲笑一声,轻跃几下,身形便消逝在密林中。
“师兄,我们又躲在这儿偷懒,如果被江老头发明,到时又得给他怒斥一顿。”从草丛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南九岳悄声说道。
“刚才看甚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眸子子!”紫衣少女双手叉腰,俯视着狼狈的南九岳。
紫衣少女往药篓子探头望去,内里竟躺着一只出世未久的虎崽子,浑身毛发披发着刺目标霜红色,用藤条编织的药篓子内竟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南九岳抽搐着嘴角,回身清算身边的柴火,不睬会这厚脸皮的师兄。
布留禅捡起药篓子,拍拍上面的灰尘,喃喃自语,“该不会,该不会大虫把那人给生吞了,这才连尸都城消逝了。”
“不错,恰是本女人,你们两个小贼,竟敢暗害本女人,本日必取你二人狗头!”一袭紫衣自天而降,手里握着刚才袭向二人的长鞭。
“这臭娘们如何说翻脸就翻脸!”南九岳在心底里大喊,的确欲哭无泪,明显是布留禅嘴臭,害得本身也被盯上了。
与此同时,在四周的山林小道旁,一名紫衣少女自东而来,被这吼声一吓,抬起下巴,带着浓浓的迷惑环顾四周,“好浓的妖气!”
待得烟尘散去,南九岳却发明布留禅早已不见身影,他挠着头谄笑道,“仙子,我真不熟谙刚才那淫贼,我只是路过,路过。”
目睹长鞭袭来,布留禅笑容一凝,双手交叉,重击空中,几股黄色的光芒顺着布留禅的手掌爬上他的手臂,紧接着大地一阵轻微的摆荡,十二道一人高石墙如同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破土而出,鹄立在布留禅身前。
可她还未想出个以是然来,两道身影从身边的草丛里连滚带爬地窜出来,一人大喊着“抛弃它!抛弃它!”,另一人则将身后的药篓子扔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