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太子还沉着脸,崔珏倒是轻笑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小生与大人走一趟也就是了。”
崔珏心中钝痛,“本来是能够的。”
“皇宫。”
“那你又为何返来?”楼皇后抓着崔珏身后的雕栏,“当年你是承诺过我的,你说你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踏进都城一步!”
“我倒是甘愿你没有把我拖出来。”季文君嘲笑。
站在闵太子看不见的角度,崔珏又将声音抬高了些。“季文君,你觉得太子……就真的是太子吗?”
“也好。”晓得他并非常人,闵太子目光暗闪。“那孤就留在此处坐等先生返来。”
“你们长的很想像。”崔珏伸手比划了一下,“他死的那年也跟你差未几高,只是比你更瘦,更孱羸。”中年人没说话,崔珏又持续对他说道:“若你想去看看,小生倒是能够带路。”
崔珏挥开了面前的枯骨,道:“季文君,小生将你从那具坟茔里拖出来,可不是让你来给小生找费事的。”
“是孤要逮捕。”闵太子回身看了男人一眼,不悦道:“罗素,你身为大理寺寺卿,该晓得无端抓人是甚么罪名!”
见她去了皇宫,崔珏也是微微一笑。他才与闵太子碰了面,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崔珏安在?”
“崔珏!你敢逮捕?”
崔珏没有抵挡,“你感觉他会舍得让你与别人共侍一夫?”
“那你感觉他会为我抛妻弃子?”
“你甚么意义?”在棺中躺了二十余年的季文君不明白,她抓着崔珏想要一个解释。
“你让我回那里去?”苏府没了,狄影也死了,这诺大的天下,那里另有她的安身之处?
“小生崔珏。”崔珏对才走出去的男人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有何贵干?”
看着罗素,闵太子暗叫了一声“不好”。崔珏的罪名是他父皇钦定,现在又派大理寺前来捉人,这无异因而直接定了崔珏的极刑。
“这如何能够?”她顺着雕栏蹲坐在地上,“崔珏,你说过的,你说他能够活过三十岁的!”
“好。”云深不送,崔珏天然是求之不得。他一人出了天牢,在街上绕了两圈后,他才蓦地闪进了一条深巷。
正守在门前的宁书瞥见崔珏大呼,“先生,您返来了。”
“那你就奉告孤,先生他是犯了甚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