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越来越怪了,他为甚么会去见坟地里的正主,拿给正主的画板,她在上面画了甚么?
大伯睡着了,彻夜是我见到大伯睡得最安抚的一次,没过一会儿竟然打起了鼾声,一阵接一阵。
大伯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笔袋,比浅显的笔袋要长一些,估摸应当是装画笔。
从坟里冒出了一只手,手指上的指甲长而曲折,锋利得如针头,看不到皮肉,只要一团黑气不断缭绕。
我装着驱逐他返来的模样,上前帮手提黄色袋子和拿桃木长剑,然后问了一句:“大伯,这大半夜的你去那里了?”
那些液体在坟边会聚成水流,蜿蜒流淌着。
大伯前脚刚走,我便跟了上去。
我的位置在高处,站在一片齐腰深的荒草里刚好能瞥见荒坟。
她的那双披发着黑气的双手将大伯的肩膀紧紧抓住,指甲扣入肉里,她的身材飘在空中,推着大伯的身材向后退。
我做了面条,他一口没尝,苦衷重重。
但是手上的指甲太长,底子拿不住笔。
大伯在坟地里走路踉跄,下了山。
她从大伯的身上逃脱,不断惨叫着,大伯也没好到那里去,头上一团黑气缭绕,仿佛受了戾气。
大伯手上空无一物,那把新作的长桃木剑插在口袋里。
接着是鼻孔和耳朵里,一大碗鸡血方才合适。
她的手就放在大伯的脸边,那些长长的指甲在大伯的皮肤上滑动。
她从内里爬出来后直接坐到了坟头石上面,我看不见它的脸,全部头颅时一团浮泛的黑气不断扭转着。
大伯越来越可疑了。
大伯仍然有些含混,几乎倒在地上,我从速将大伯扶到了屋里。
我也趴了下去,没想到从大伯的嘴里竟然冒出来了很多玄色的头发,他拿着双手不断往内里扯着。
她来回看了好久,接过画板的时候竟然双手颤抖,我能看到从她脑袋的那一团黑气里竟然落下了一小滴一小滴的玄色雾气,打在画板上便散开了。
她拿出了梳子,重新顶往下竖着,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向垂到了腰。
被月光晖映下诡异非常。
大伯真的去了荒坟,他站在荒坟边上核阅了一会儿。
泥土沸腾了一会儿,从泥土里冒出了鲜红的液体,就像血一样浓稠。
一向退到了一个松柏树上才停下来,她的身材飞了起来,黑发下的那团黑气里俄然冒出了血红的眼睛,不断打着转。
我刚想去救大伯,只见大伯反手取出一张黄符,贴在了她的头上。
大伯绕过一个弯便不见人了。
大伯在他的跟前,不说话,只是站立在那边。
从口袋里拿出了黄符,嘴里念叨着道术咒语,然后两指一弹,那张黄符飞了出去,方才贴在坟头石上。
她仰天长啸,声嘶力竭,震惊山林。
我得在大伯之前回家,不过山路难走,摸爬滚打,摔了好几次才回到通衢上。
当我端到大伯身边的时候,大伯二话没说,咕噜咕噜就喝了一口,然后大声说:“给我的眼睛,鼻孔,另有耳朵里倒出来。”
莫非她哭了。
越来越多的谜团,不过我能肯定,大伯并没有关键我。
就在眨眼之间,我竟然看到他们的脸凑到一起了,莫非她在吸大伯的精气?还是他们在亲吻?
大伯仍然站立不动,并且双手紧紧抓着裤缝,很严峻。
只能申明这个女人深深地刻在了大伯的脑海里,复苏的时候他决计将这个名字藏了起来,只要才梦里才会把这部分影象给拿出来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