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中余通大声喊道:“少侠,快起来,快!”铁无涯一怒,手中短剑悄悄一刺,余通脖颈上立马流下几滴鲜血。
此时再细看那折扇上的怪树,差点要叫出声来,这怪树恰是宋师伯香湖边栽的那棵天香树。
洪天一站在原地笑而不语,身后的喽啰天然不敢多话,连水牢中世人亦是屏住呼吸,悄悄旁观二人比试。
田世明见他躲过一击,赶紧侧过身,又点向龚宁的太阳穴,这太阳穴乃是奇穴,被击中后则会头晕耳鸣,面前乌黑一片,那还会有力战役下去?
田世明稳住身形,悄悄咳了两声,方才站起的龚宁俄然感觉胸口有些痒,低头一看,被洪天一抓伤的皮肉处此时竟模糊发黑,明显是中了毒。
田世明轻笑道:“我乃魔主部下六大堂主之一毒秧子田世明,我与你说过……”话音未落,龚宁抢言道:“你扇上所绘,是天香树?”
龚宁怒道:“你为何杀我师伯,灭古禹镇高低数百口人?”田世明撇撇嘴道:“哼,我为甚么要和你说?我偏要你做个胡涂鬼。”
田世明咳嗽声有些奇特,龚宁月朔听胸口就有些发闷,当即谨慎翼翼的向后悄悄退了两步,这才感觉舒畅了些,同时目光紧紧盯着田世明。
龚宁听到余通的喊声时蓦地惊醒,目睹百会穴被扇子点中,赶紧将左手护住头顶,那折扇点在了手掌之上,固然也是疼痛难忍,比之晕倒却好过数倍。
龚宁脚下发力,右拳直来直往,带着一股真气照着田世明面门打去,同时左拳收于腰间蓄力,这一记直拳被田世明侧身闪躲开来,龚宁右拳急收,左拳又跟了上来,拳风刮过田世明脸侧,竟将他那惨白的脸庞划出一条伤痕,丝丝鲜血刹时流出。
哪知龚宁眼神一狠,竟是重重在伤处打了三拳,直打得本身猛地一口猩红的鲜血吐在地上。
龚宁冷冷道:“宋师伯是不是你杀的?快说。”
“嗖……”田世明抢先一步脱手,也不知用的何种奇特步法,竟比龚宁的踏雪无痕还快上三分,身形如鬼怪般冲到龚宁两丈开外,悄悄一跃跳起家来,折扇竟是点向龚宁百会穴。
“慢!”洪天一安闲不迫地喊道,声音铿锵有力,震慑心魂。
田世明站在龚宁面前,“呼”的一声将描金折扇翻开,散开一团绿色薄雾,缓缓降下,将龚宁周身完整覆盖。
田世明怒极反笑,道:“正要请教,看看你这‘第一堂主’到底是否名副实在。”
田世明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打上几拳,便能用疼痛压住这奇痒?小家伙,你真是天真得很,不过嘛,这毒也只是小毒,痒上两日便自行消弭,碍不得事。”
田世明下落的右掌蓦地止住,悬在半空,转过甚看着洪天一,面露轻笑。
龚宁擦了擦嘴角血痕,催动真气,手上真气凝集,低声道:“再来。”
龚宁向后一仰,一股劲风重新顶吹过,顷刻将他激出一身盗汗,龚宁熟知医理,对穴位天然体味的透辟,晓得这百会穴乃是手足三阳、督脉之会,被击中便会脑晕倒地不省人事。
用毒或是打穴他样样精通,可身材力量却不似魔修中其别人普通霸道,连最浅显的“巨灵变”他也未曾去练。此时被龚宁夹住折扇天然就被推了出去。
几个呼吸间龚宁已是打出数十拳不止,田世明的轻功也确切了得,硬是尽数躲了去,龚宁心道:“若如许打下去也是白搭力量,该如何办?”
田世明笑道:“我六堂都只要堂主,从没有副堂主之说,再说,这小子实在弱得很,配不上洪兄部下副堂主身份,不若我将他杀了,来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洪兄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