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明疼痛难耐,盗汗顿出,却不敢放松,手上真气一转,将匕首朝洪天一胸前掷去。如果中了,他便赢了,如果没中,就只能任其宰割。妙手与妙手之间的过招向来从没有那么花梢,都是拿出了本身的看家本领。常日熟行中持着折扇,实在这匕首才是他最强的兵器,就算是与龚宁相斗时也未取出,明显当时并未用尽尽力。
匕首来势极快,目睹就要刺入洪天一胸膛,田世明看在眼里,内心模糊有些得意,这一飞刀之术,他也是苦练好久,高傲成以来,还从未失手,猜想本日亦是不会绝望。
龚宁沉吟半晌,道:“你不怕将那田世明杀了,魔主会找你费事?”
韩天啸又道:“若不是我二人与你联手夜袭陆师伯,你又如何能当得上宗主?我二人欠你的早在二十年前就还清了,哼!既然你非要撕破脸皮,那就脱手吧!”
洪天一气急,对一名喽啰叮咛道:“将这恶心人的狗东西烧了,烧洁净点,他妈的。”
洪天一身形较田世明大了一倍不足,却不觉迟缓,回身一肘击向田世明头颅,田世明不敢硬抗,赶紧将身子一翻,躺倒在地,足下连点,竟是从洪天一胯下穿过,手中匕首顺势刺向他左膝。
洪天一道:“他妈的,老子向来讲一是一说二是二,说一小我活就一小我活,你们莫非是逼我脱手?”
洪天一拍了鼓掌掌,叹道:“铁无涯虽是没脑筋的莽夫,可工夫却不弱,“火云双子”公然深藏不露。”
郭金穹大惊失容,回身欲捡韩天啸方才掷出的长剑。哪知韩天啸脱手更快,剑光一闪,便扎入郭金穹喉头。
洪天一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消尽力和你打,还想问我在耍甚么诡计?”
洪天又喝了杯酒道:“老子将他杀了,魔主最多就是骂我两句,他算甚么狗东西,能值得让魔主找我费事么?哈哈,老子早看他不扎眼了,就用心和他说你小子如何了得,再跟他说说副堂主甚么的。他们堂本来气力就弱,甚么事都做不成,在魔主部下抬不开端来,这时候巴不得从老子手里抢人,老子就将计就计,弄死了他。他妈的老子是不是智勇双全啊?”
龚宁目光死死盯着三人,若不是身材转动不得,只怕已经冲上去将这三人杀死了。当即恨恨道:“自古至今,反骨之人就留不得,本日他三人能叛变我天下正道,来日我正道之人灭你魔修之时,这三人定会再次叛你魔修,我看,这等小人还不如就此杀了,以绝后患。”
龚宁沉默地看着洪天一,心道:“此人明显比我短长很多,和我对战却只用几分力,到底在耍甚么诡计?我是正,他是魔,本应势不两立,可他却恰好为了救我杀了他的火伴,即便二人不太对于,毕竟对方也同为六堂堂主之一,不知今后如何跟魔主交代。他到底想干吗?”心中思虑万千,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田世明双腿齐断,疼痛钻心彻骨,大声呼唤。洪天一蹲下身子拍了拍田世明惨白的脸,道:“解药呢?”
田世明气愤地大吼一声,双臂猛地一抖,灰红色毒气竟在空中会聚成丝,卷向洪天一。
洪天一站起家,拍了拍铁无涯的肩膀,道:“这件事情你们做得不错,应当赏你们甚么呢?”
田世明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道:“甚么……甚么解药?你又没中毒。”
龚宁点点头,道:“恰是,你明显修为远超于我,比我短长很多,却假装不敌,不是有诡计狡计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