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一呆,没想到阿央竟然刁悍如此。
鹰眼男人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拍了拍裘老那尽是皱纹的脸,厉声道:“东西呢?”
裘老道:“抢他们粮食,抢他们兵器,化敌用为己用,哪另有打不赢的仗?”
先前一向说话的刀疤脸男人提起桌旁的长枪,遥指二人,冷言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寻不痛快!”
鹰眼男人惊道:“你是何人?”
“吼……”掌风竟收回野兽嘶吼的声音冲向逼近龚宁的细剑。鹰眼男人只感觉从不离手的细剑竟有些握不住,模糊要脱手而飞,赶紧抽剑急退,狼狈退了七八步,撞歪了一张桌子后才堪堪站稳身形。
裘老又是顿了半晌,看台下无人接话,便接着道:“你们听过呼延廷懋将军的名号没有?这呼延将军乃是天上武曲星下凡,武力无敌,战术精美,天下间再也没有比得上呼延将军更会兵戈的人了,幸而呼延将军托生在我涵月国境内,如果生在大虞国,怕是我等早就做了亡国之徒了。”
裘老顷刻面如土色,哪能想到这看起来有些浑厚的横肉脸竟是一言分歧便要杀人,心中苦涩难言。
哪知那二人理都不睬,刀疤脸男人一怒,部下一抖,长枪如龙,健步如飞,直直扎向当左那黑衣男人后心。
诸位酒客垂着头,一言不发,从未想过以百战百胜著称的涵月国竟不敌大虞国,但细细想来,裘老说的倒是句句在理,容不得辩驳。
横肉脸男人点点头,俄然一只大手抓住裘老的头颅,也没见如何用力,裘老的头和身子已是分炊了,鲜血四溅。
横肉脸男人在一旁捏了捏堪比熊掌的大手,收回“咯咯”的脆响,憨笑道:“这老头不说实话,杀了吧?”
裘老见世人模样,大笑了一声。
鹰眼男人道:“罢休,我有话问他。”那横肉脸男人立时放开裘老,沉默地站在鹰眼男人身边,如同一座巨塔。
居右那人满脸横肉,一言不发,单手抓着裘老衣袍,将他高高举起,任凭裘老在半空中四周蹬腿也毫不睬会。
裘老赶紧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鹰眼男人,台下世人被桌子挡着,谁也没有看清那是甚么东西,是甚么模样。
龚宁正要发问,只见阿央身材缓缓朝后仰倒。
刀疤脸男人道:“快说说,这呼延将军是个甚么人物,有甚么短长事迹?俺只听过名号,却没听过他干过啥大事。”
那掌风余势不减,将空中上铺的石砖击碎了不知几块,嘶吼声才垂垂止住,就连在另一边杀得鼓起的横脸肉男人都面露诧异地看向阿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