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帷公主道:“爷爷,我熟读天下地理,如何没有传闻过巫黎部落呢?”
“给我一个来由。”老者拎起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
龚宁摇点头道:“现在已别无他法,广元大师是我师父的至好老友,就算白龙寺现在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去一趟,如果能遇见白龙寺众天然再好不过了,如果遇不到,那我也得去查个究竟。”
龚宁一怔,没想到这名老者竟与金松子祖师了解,却又不知当年正魔决斗金松子祖师战死的动静,恐怕早已不问世事了。当即恭敬对老者行了个礼,拱手道:“老前辈,金松子祖师爷已仙逝数十载。”
龚宁问道:“对了,皇甫爷爷,您刚才为何说白龙寺去不得?”
龚宁道:“天然是邪不堪正,我道修略胜一筹。景云子前辈带领群雄,力压群魔,可惜功成以后因功法有弊,误生心魔,终究也因封印心魔而自散功力,仙逝而去了。”
龚宁讶道:“为何?”
龚宁道:“阿央乃是巫黎部落的遗民,修炼体例和我们大相径庭。”
老者沉声道:“四十年前?正魔决斗?那场仗谁赢了?”
老者像是做了一件微不敷道的事情一样,笑着对龚宁道:“小家伙,很不错,你师父是谁?”
龚宁感喟道:“四十年前正魔决斗,金松子祖师率乾天宗诸位长老保卫正道,终究战死。”
龚宁道:“现在魔修崛起,妖邪现世,天下正道已是岌岌可危,乾天宗亦将逢大难,长辈不得已才到涵月国寻白龙寺广元大师互助,却又发明方才那三名魔修已将权势渗入到了涵月国,怕是不久后涵月国也避不过这场大祸。待心魔突破封印,与那残魂合二为一,便再也没法禁止这场大祸了,到时天下到处皆是苦海。”
那团光芒俄然离开了袁先生右手,刹时覆盖在胡先生的右手上。胡先生瞳孔一缩,他终究也尝到了袁先生经历的痛,那种痛令人一辈子都忘不掉,怕是今后每次想起都像是做了一场永久醒不来的恶梦。
肮脏老者再也没看他们一眼,袁先生神采惨白如雪,右臂有力地垂着,左臂架着胡先生退出了房间,没有去管李猛。
龚宁对阿央喊道:“你去追杀他们了?”
光团缓缓分开,胡先生和袁先生普通无二,手腕以下已经没有了,只留下地上两摊肉泥,腥味刺鼻。
月帷公主嗔怒道:“爷爷,你胡说甚么!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心中只要伊平……”
胡先生心中衡量了一番,悍然拔出细剑,一剑斩向本身的左手,当细剑即将落在手腕上时,肮脏老者俄然手一翻,屈起一指,隔空弹在细剑上,便将细剑弹出老远,插入背后墙壁,兀自嗡嗡作响。
月帷公主赶紧冲老者叫道:“爷爷,大敌当前,他悍不畏死挡在孙女面前,你不记他的好也就罢了,为何要如此待他?”
世人一惊,哪会想到这老者前一刻还一副和龚宁大有渊源的模样,后一刻便说翻脸就翻脸。
胡先生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龚宁笑道:“长辈龚宁。”
龚宁拍着阿央的肩膀道:“你没事就好,他们断了一臂,气力定然大不如前,下次见面定能斩了他们,先去歇息吧。”
皇甫惊鸿点头道:“那小子刚才就一向躲在房梁上,隔断了气味,我将那三人赶走后,你这朋友竟敢趁机追杀他们,不错,不错,也是一条豪杰。”话音刚落,阿央行动摇摆,呈现在走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