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也顺势后跃一步,将乾天宗佩剑拾起背负身后,手中阳焱长剑倒转,剑尖指着红莲,大笑一声,更不打话,精美剑招流水般倾泻而出。红莲长剑被夺,气势一滞,手脚竟有些慌乱,围观的众魔门弟子也吓得个个噤声,不敢说话。
“海中捞月”一使出来,红莲只感觉浑身高低到处受制,每次脱手之际身上要穴便有一股北风吹来,令她不得不收剑回防,二人一来二去斗了一炷香的时候,修为刁悍的红莲到处受制,却毫发无伤,反观龚宁,虽说是占了上风,可真气耗损过快,已是有些头晕脑胀,行动不稳。
龚宁身上真气涌动,猛地一收,将长剑一竖,竟后退一步,红莲见机,脚下一点,提剑前刺,不料龚宁等得就是现在,手中长剑收回阵阵轻吟,方才积储的真气尽数灌注于长剑之上,朝红莲劈去,这恰是乾天宗精美剑法“平海潮生”,现在龚宁使出,比上德子阵容更盛。
龚宁闭上眼睛,冷静体悟,只觉六合灵气在这一刻清楚非常,沿着本身材内真气运转轨迹从右手涌入,在右手内本来积储的真气的动员下,在体内澎湃彭湃周天运转,在体内真气充盈到极致之时,又从左手处流散出去。跟着意念催动,体内真气便能够源源不竭,直到用来哄动六合灵气的本来修得的真气耗尽为止。
龚宁忍不住骂道:“不知耻辱的魔女,不知你是成心投奔,还是心智不坚,误中奸计被心魔所控。你若真是四爷爷的先人,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改过,那我便替前辈斩了你,免得四爷爷地府之下不得安宁。”
可龚宁修为不低,那里看不出徐召巨是偶然与红莲对战,到处相让,心中迷惑:“二爷爷为何对这魔女各式相让,只怕不出一时三刻,便是会被那魔女伤了,二爷爷不敢与其接战,那我上便是,千万不能让她伤了二爷爷。”虽不明就里,但不能见徐召巨几次受制而不顾,对徐召巨喊道:“二爷爷,你不便对后辈女流脱手,小子代庖。”脚步一动,欲上前互助。
小院当中,六合灵气澎湃,而龚宁与红衣少女二人身外真气翻涌,一青一红,光芒闪烁,将小院照得透亮。
小院当中,青色光芒垂垂盖过刺眼红光,龚宁心中对劲,将之前所学的剑招一招招使出,垂垂圆融,源源不竭,行云流水,肆意所至,将红莲逼得不竭退后,竟毫无还手之力。
两把长剑撞到了一起,四周暴风高文,世人的衣衫被吹的猎猎作响,六合间只剩暴风吼怒之声,暴风当中炽热的真气四下崩裂飞散,围观世人又被逼退几步,各各提心吊胆,不知成果如何。
红莲剑势奇疾,含怒叫道:“甚么二爷爷四爷爷,乱七八糟的,谁要你认亲奉迎!本阁主和你们这些王谢朴重的假端庄没涓滴干系,再敢满口胡言,谨慎我割了你们的舌头泡酒。”
龚宁肝火中烧,提剑挡在徐召巨身前,轻道一声:“我自有分寸。”一招“海中捞月”递上前去。龚宁不与红莲硬拼,而是以绝妙剑法剑意来与她缠斗,固然他真气不如红莲,可他在剑道上已是贯穿了人剑合一之境,而师承景云子前辈的剑法,红莲是拍马也一定赶得上。
红莲存亡之间走了一遭,直吓得六神无主。龚宁大胜,却也呆立原地,仿佛比红莲受挫更甚,手中长剑有力地垂下,左手紧紧捂住胸口。
见红莲气势与本身相称,战意忽起,当下心中抛开邪念,手中长剑递了出去,一招“波澜壮阔”,剑上青色真气如泼水挥向红莲,红莲秀眉一蹙,不让分毫,挥剑来挡,一股雄浑的红色真气也倾泻开来,与龚宁不相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