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叶青灵娇嗔。
……
叶青殊点头,“不过,我与长姐说了”。
叶守义笼在袖中的手猛地一抖,勉强假装不经意般道,“哦?说了甚么?”
叶青殊缩了缩脖子,“祖母也去?那阿殊不去了,长姐一小我去就行了”。
他见了盛装打扮的叶青灵就暴露了笑容,眼中是毫不粉饰的赞美,“阿灵长大了”。
叶守义听到叶青殊说着“别人就会只记着以子贵的祖母,健忘以夫荣的母亲,”只觉百感交集,感慨着摸了摸叶青殊粗糙的发顶。
叶守义愣住脚步,缓缓转头,就见叶青殊提着一盏琉璃风灯,小步朝他跑来。
叶守义忙迎上去,“慢些,细心摔了”。
“厥后刀嬷嬷说父亲现在做了春闱的主考,明天起必定有很多人家上门道贺,问母亲去不去见客,母亲点头”。
……
叶青殊跑到他面前才站定了脚步,细喘着开口,“父亲,阿殊替父亲备了宵夜,父亲用了暖暖身子再睡吧?”
咏雪院主屋已是一片乌黑,清冷的月光均匀的铺满每个角落,冷僻的让人寒意从脚底渐渐伸展至头顶,一如这些年来,支氏对他的态度。
叶青殊点头,倒是踌躇又勉强,叶守义眼中怒意更甚,叶青殊嘴角微勾,弧度冰冷,转眼又换做天真的神采,欢声道,“对了,父亲,刀嬷嬷让我用笔将明天会来的客人一一写了下来,还细心将她们会带甚么人来,家里有哪些人,是甚么官衔都仔细心细的说了,还教我和长姐要如何说话,好多好多,我写的手都酸了!”
叶守义眼眶顿时变得又涩又重,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竭力压抑才压住了闯进房中将支氏搂入怀中的打动。
上辈子长姐和母亲身后,叶青殊为从叶守义口中套出本相,花了无数心机讨他欢心,对他喜好后代如何的言行举止一清二楚。
“阿殊说的对,明天父亲就去跟祖母说,你姐妹二人跟着祖母一起见客”。
叶守义笑着叹了口气,叶青殊昂首当真看着他,“父亲,明天母亲说话了”。
叶青殊说着有些畏缩的看向叶守义,“父亲,我说的对不对?刀嬷嬷说,只要父亲同意了才行”。
叶守义却朗声笑了起来,“吾家有儿初长成,阿灵放心,父亲必然为阿灵择一个才貌操行俱佳的好夫婿!”
整小我如盛放的牡丹,明艳华贵却又端庄矜持。
半晌,干巴巴开口问道,“你母亲说甚么好?”
叶青殊不美意义低下头,“母亲歇下了,阿殊陪父亲去书房用宵夜吧?”